第177章(1 / 2)

“阿彌陀佛,施主,是非成敗轉頭空,不如隨我去修行吧!”少室山的某處山洞中,正在一心鑽研七十二絕技的慕容博,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嚇得他連忙縱身而起,警惕的看著山洞處。

一陣微風吹過,慕容博驚恐的發現一個人影端坐在自己剛剛坐的地方,身形佝僂,好似風燭殘年的老人,但慕容博卻視之如凶獸,不敢怠慢,橫劍便掃,卻見老和尚雙眼一睜,作怒目狀,那慕容博的真氣突然不受控製,肆意亂竄,這亂兆來的如此突然,一時之間,竟導致真氣逆衝,慕容博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善哉善哉,如此,我少林右護法算是歸位了,本來要水到渠成的,無奈造化無常啊!罷了,如此也好。”老和尚低聲道了一聲,拎起昏死過去的慕容博,便向另外一處趕去。

“蕭施主,老衲有禮了!”老和尚將慕容博丟在一邊,對著正在演練指法的蕭遠山聞聲想也不想,轉身便是一指,卻見老和尚雙手合十,身前撐起一點罡氣,正好擋住了蕭遠山的這一指。

一擊不成,蕭遠山飛身後退,警惕的看著這老和尚,冷冷的出言道:“你是什麼人?”

“這麼些年你一心報仇,多次來我藏經閣借觀經書,但七十二絕技每增加一門身體內的戾氣便多一份,非要以佛法化解,但每次我為你備下經書,你卻是看也不看,著實廢了老衲的一番心思,如今我不願你再用我少林武功造下殺孽,是以諸般罪孽歸我,隻望你早日回頭是岸!”老和尚不答,自顧自的道。

蕭遠山聞言大驚,本以為這些年自己足夠小心,卻不料自己的一舉一動皆在這老和尚眼裏,看了眼旁邊所躺之人,眼神有些疑惑,出聲道:“此人是誰,你殺他與我何幹!”

“此人便是慕容博,當年推動雁門關一戰的幕後之人,我玄慈也是因此人蠱惑,前去劫殺,如今玄慈已死,隻剩下這慕容博了。”老和尚道。

“什麼?!此人就是那幕後黑手!!!玄慈老禿驢也死了?!!”蕭遠山聞言大怒道。

“蕭施主,你連自己的仇人都不知道,竟然還如今執著於仇恨,善哉善哉,老衲說過,萬般罪孽皆歸我身,施主若心氣難平,老衲一力承擔。”老和尚慈眉善目道。

蕭遠山聞言自然認為是老和尚出的手,這三十幾載來日日夜夜所念的複仇竟然如此煙消雲散,當即內心狂亂,眼神凶唳,抬掌便向老和尚拍去,隻見掌上金光隱隱,正是那般若掌,老和尚不閃不避,正麵迎上蕭遠山,一掌印到身上,這含著驚天之怒的力道,便是以老和尚的修為也後退了三步,每後退一步,腳下的石板便裂開幾分。

老和尚吐出了一口氣,看向了蕭遠山,隻見蕭遠山仰天長嘯,聲音悲憤交加,所嘯聲波四下散開,晃動了周圍的樹木,長嘯過後,蕭遠山蹬腳直往山下走去,直奔少林大雄寶殿。老和尚也不阻攔,而是接著拎起慕容博,跟在後麵。

蕭遠山剛進少林寺,便聽寺內梵音陣陣,氣氛悲重,眾僧眾於偏院內立起道場,在中心處堆積起了上好的柴柯,蕭遠山一個閃身飛向柴柯上,拎起了玄慈的遺體,待驗明正是玄慈時,蕭遠山臉上怔忪,似是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死了。

“呃...哈哈....哈哈.....,你便這麼死了?你怎能這般死了,你憑什麼這麼死了!恩?!你說!”蕭遠山對著玄慈屍體,聲音淒厲道。

“一切如空,蕭施主,如今萬般皆散,施主何不與我修行,了卻凡塵?”老和尚攔著群情激憤的眾僧人道。

“隨你修行?!你們這些禿驢殺我妻子,奪我兒子,讓我兒子帶領漢族殺我同族,老天無眼,今日我便屠了你這少林!”蕭遠山睚眥欲裂,抬掌便拍向身邊的眾僧,來此的眾僧人皆是文殊院內專研佛經的和尚,身上半點武功也沒有,如何抵擋的了蕭遠山含怒一擊,登時四五人喪命而去,那老和尚見此眉頭一鎖,以獅子吼斷喝一聲,就見凶神惡煞的蕭遠山仰天吐出一口鮮血,亦是如那慕容博一般昏死過去。

那老和尚上前拎起蕭遠山,轉身欲走,隻聽僧眾內突然走出一人,大聲道:“還請前輩留步,如今少林寺突遭大難,群龍無首,寺眾人心惶惶,急需一人來穩定大局,前輩既然為我少林護法,還請前輩受我寺方丈一職,護我少林!”

眾人望去,正是達摩堂首座玄難,其餘諸院聞言亦是上前請求道:“還請前輩護我少林!”

“唉~~罷了,既然有當日承諾,我便暫代方丈一職,爾等一切事務皆從原先,待我安定下來,再與你等分說。”老和尚歎了口氣,道了一聲,帶著兩人向藏經閣方向而去。

且不管少林寺因紫玄而發生的一係列變故,卻說那日紫玄離開少林寺之後,尋了一處幽靜之地,開始查看自己的變化,沉氣凝神,意識下達到任脈的巨闕穴,巨者,大;闕者,宮門。穴居任脈而近心髒,為神氣通行之處,猶如心君居所之宮門。此處又因感水火交融,補充斥著濕熱的水汽,紫玄穿過層層霧氣,終於來到此穴的中央,此時中央上方靜靜懸浮著一粒黑色種子模樣的圓球,這圓球身有兩竅,一呼一吸,吞吐著巨闕行的水汽,那一呼,乃是散發的小無相功的真意,那一吸卻是北冥神功的真意,呼吸之間,打磨著周圍諸派招式的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