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貴回到沈家,可樂抱著呆子成已在房內等得心急,見她回家便出聲問:“小姐,怎樣了?”
“跟定米的那家商議好了,可再寬限幾日。”米貴從可樂手中接過呆子成,見它早已餓得饑腸轆轆,蜷在自己懷中,搖頭擺尾討奶喝,“可樂,去廚房幫我要些牛奶來。”
可樂接過米貴遞來的紗帽,驚訝地問道:“小姐是從何處將丟失的紗帽尋回的?”
米貴想到今日沈曼成將紗帽給她,含糊其詞隻道是友人還的。即是友人,那應該將買麵具及送自己回來的車費交給沈曼成,讓他幫自己還了這份人情。
打定主意後,米貴懷抱著呆子成,邊向外走邊吩咐可樂道:“你到廚房拿些牛奶來曼成的書房找我吧。”
古代女子遵教守道,未婚女子是不能輕易到男子的房間的。故而米貴去找沈曼成,也止步於他的書房。
可等米貴到沈曼成的書房後,發現裏麵隻有景墨一人正在窗邊書桌的軟塌上斜靠著打盹,頭一點一啄。
米貴清了清嗓子,景墨立即跳了起來,揉揉睡眼惺忪的雙眼,出聲問道:“二小姐,找我家公子嗎?真不巧,他回來片刻後又出去了。”
不知沈曼成幾時回府,剛剛又與可樂交待過讓她到此,不如在這裏等她來後再走。於是將懷中抱著的呆子成放於地下,呆子成伸了個懶腰,“嗷嗚”叫了聲,自己找樂子去了。
米貴閑閑地坐在景墨對麵的書桌旁,自顧自地取了本詩集看了起來。
一旁的景墨似有什麼心事,一直在空地上打著轉。
米貴被他打擾,放下詩集問道:“你可是有什麼事?”
景墨抓抓腦袋回話道:“有事,剛剛公子交待說要打理一下竹林的,你看我為了偷懶,把它給忘了。不如二小姐獨自在這裏稍坐片刻,我去做事。”
米貴點點頭,自己經常出入,把這兒都當成第二個家了,重新又抬起詩集打發時間。
景墨抬腿便往竹林深處走去,奇怪的是,說打理竹林,卻什麼工具也不帶。
等他走後,可樂抬著呆子成的小碟子到了,碟裏滿滿都是牛奶。
這呆子成被養了十多天,長圓長胖長大了幾許,不用米貴沾手帕一點一點來喂了,胃口變得著實太好,一日要吃好幾頓。
可樂將碟子放於地下,四處喚著:“呆子,呆子,快出來吃你最愛的牛奶啦。”沈曼成總歸是個有身份的公子,她不能像小姐般直接喚貓為‘呆子成’。
桌下椅角四處尋遍了,也不見這貪吃貓的影子,可樂直起腰,自言自語道:“怪事,跑到哪裏去了?”
米貴放下手中的書,側耳細聽,竹林深處有呆子成低低的喊聲。
“怕是跑進裏麵去捉鳥玩了吧。”米貴笑,站起身子,準備將呆子成揪回來。
“這呆子,才幾個月大,就想捉鳥了?”可樂想想那胖貓捉鳥的樣子,定是十分可笑。
兩主仆,一前一後順著石砌的小道,向竹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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