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要是此刻手中有一包瓜子,就可以邊嗑邊看戲了。可惜了,可惜了。
米貴趕緊閃在一旁,以防被無眼的刀劍傷到。這個顧澤看樣子柔柔弱弱的,關鍵時候還挺用得上。本來自己還一直在擔心那賊首傷到他,卻沒想到幾招下來,顧澤左迎右擋竟然半分也不輸。隻見那兩把好劍在半空中開出了朵朵劍花,映著日光晃得人眼花。
隻在武打片中見過打鬥戲,如今真可以身臨其景地觀看,怎叫米貴不心潮澎湃。等沈曼成日後回來,定叫他也去學兩招,有會武藝的人在身邊護著,去哪裏都安全。
幾招後,顧澤體力明顯不抵那賊首,臉色蒼白冷汗直流下來。
米貴急了,這麼單薄的身體要去擋住那賊首的招招攻勢,也的確太吃力了。於是急忙衝到自己坐的馬車邊,將趕馬人手中捏的傳聲筒奪了回來,對著那兩個還在打得不可開交的人大吼:“比武而已,點到即可!”
賊首被米貴突然暴出的聲音驚了一下,顧澤順勢占了上風。但賊首馬上又恢複了淡定,重新全身心地投入進去。
米貴急了,都說了不要打了還打,要打出人命來嗎?於是拿著傳聲筒更加挨近了些,用足氣力大吼:“你們兩個給我住手!你們非要拚個你死我活嗎?”
兩人被不怕死挨近的米貴嚇了一跳,為防刀劍傷到她,相博間似是被人困住,不敢施展。
見由於自己的挨近,這兩人的劍氣緩和了些,米貴更是肆無忌憚地向他們靠的更近了:“好了,平手打和。”
顧澤怕傷到米貴,第一個抽出還糾纏在一起的軟劍,縱身跳開賊首,責備道:“米小姐,刀劍無眼,你怎能就這麼挨過來?”
賊首也將佩劍收入了劍鞘內,哈哈一笑:“什麼平手?大家都看見嘍,是這個小子先投降的。”
顧澤被這個厚臉皮家夥的言論氣極,硬著脖子問:“什麼投降,我是為了怕劍傷到米小姐才跳開的。”
賊首叉腰,鼻子向天:“我也怕傷到米家小姐,但我武藝比你高強,不用跳開就可收手。”
顧澤又把已放回腰封上的軟劍抽了出來:“咱倆再比上幾個回合,看看究竟誰輸誰贏。”
怎麼像兩個孩子般,米貴額頭上定然出現了幾條黑線,趁著兩人還未交手,趕緊岔到中間勸道:“今日你倆的交手就到此為止,我們此行不是為了比武藝的高低,而是為了揪出那個無恥的祝老板才上山找好漢們的。”
“米家小姐就是同意我的求親嘍?”賊首雙手環胸,輕挑地調戲米貴。
怎麼轉來轉去都離開不這個話題?收回自己之前說的這個賊首有文化不粗俗的評價,現在的他,在米貴眼裏簡直就是個急色鬼。
“誰說我同意了?”米貴急了,如果雙方人馬真打起來,自己這邊雖有二十個鏢局好漢,但一定不是這些經常真槍實戰山賊的對手,況且再加上還要分身保護手無縛雞之力的米家家小,那就更是拖累了。
“不然咱倆來打個賭怎樣?”米貴也心裏沒底,試探著一問。
“哦?有意思!賭什麼?”賊首抱著胸,挑著眉,“說在前頭,琴棋書畫之類的賭我可不幹。”
眾賊跟著起哄:“對,咱們土匪不懂那些風雅的酸詞腐句,不賭琴棋詩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