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得吧?我看你也就二十六七的樣子,應該沒到三十歲才對,有合適的人也該考慮了,年紀大了可不一定能生孩子哦!當然,你可以優先考慮我!以你這性子,會是個受氣包的小妾麼?”莊毅半真半假地說道。
“哎喲喂!你還真來勁兒了啊!你家艾蘭願意和奴家共一個男人麼?你還是先把艾蘭娶了再說吧,可別想著腳踩兩條船,到時淹死了,奴家是不會救你的……”蕾娘白了他一眼,掩著嘴巴笑了起來。
“怎麼可能呢?大唐的好女人很多很多,但我全都想要,你說這該怎麼辦呢?”莊毅狂妄地說道。
“啊哈哈……等你做了皇帝再說這種話吧,到時奴家若還沒老的話,就給你做皇後……”蕾娘笑的躬下腰去,隨口說道。
“不行……你做貴妃吧!不過你還真有幾分楊玉環的雍容嫵媚,我的貴妃就是你了!”莊毅一本正經地說道。
“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天還沒黑呢,你就開始做白日夢了吧?”蕾娘再次笑的彎下腰去,她以為莊毅在開著狂妄的玩笑,可不會被這樣的迷魂湯迷倒。
“是啊!我還就敢做這個白日夢,你敢麼?”莊毅板著臉,很嚴肅地說道。
“你……你不會是發病了吧?嗬嗬……這樣子看著挺嚇人的,奴家去給你拿筆墨紙硯來,也好書寫出你填的詞,看看你的書法如何。”蕾娘被莊毅的表情嚇了一跳,訕訕地笑著,起身飛快地走了出去。
蕾娘這一出去,很久都沒回來,想是去前麵大堂招呼客人去了。莊毅推門出去,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沙固還在外麵守著,立即猥瑣地湊過來笑道:“怎麼樣?你不會想真吃了這女人吧,小心公主不理你了。”
“那哪能呢?我怎會做這種沒良心的事,也就是逢場作戲而已,估計蕾娘是有生意上的事要和我說呢,你還在這呆著幹什麼,去前麵大堂裏逛逛啊!”莊毅矢口否認道。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可真去了,你得付錢!小心點!那女人可不像是好相與的……等會兒走的時候,記得叫我啊!”沙固心願得償,嘿嘿地笑著,轉身就要出去,卻見廳門自開,四名年輕的婢女端著托盤魚貫而入,卻是端來了酒菜。
“得蕾娘吩咐,請二位客人用過晚膳!”婢女邊說邊放下酒菜,在桌案上擺好了餐具,好奇地偷偷拿眼打量著二人,然後退了出去。
沙固大喜過望,立即上前拿起酒壺,自斟自飲起來。
“你這個老色鬼……不打算去了?”莊毅笑罵著。
“嘿嘿……急什麼?心急可吃了不熱豆腐。”沙固眨眨眼回道。
“沙固!你是不是以前逛過青樓了?”莊毅笑著問道。
“那是當然……”沙固得意地大笑,大喝了幾杯酒就丟下莊毅轉身跑了。
日暮黃昏,天色朦朧,華燈初上。
暮雪樓前麵大堂的二樓一處雅間內,燭光照的亮如白晝,四名樂工正懷抱琵琶笙管等樂器,彈奏著樂曲,六名舞姬正翩翩起舞,四周五名年輕文士分案而坐,欣賞著樂舞。左邊是楊從事等三人共坐一案,右邊案幾後則正是趙英哲,他旁邊坐了一名頭戴黑色紗羅襆頭,身穿墨綠色圓領窄袖長袍的十五六歲少年人,生得唇紅齒白,眉目如畫,蕾娘正膩在他身旁,二人互挽著胳膊,親熱地交談著什麼,不時發出一陣陣咯咯的嬌笑聲。
趙英哲有些愁眉不展,他的目光火辣辣地不時地看向蕾娘,無奈中間坐了那少年人,他也無計可施。
“蕾娘姐姐!你這歌舞排的還是不純熟,這曲《清商樂》是南朝傳下來的,至今殘缺不全,待我有空了,看能不能慢慢複原出來。”那少年人一開口,頓時嬌聲細氣的,原來是個女子,卻著了男裝。
“秋靈妹妹!這種宮庭樂,還是算了吧!我看呀!還不如教會她們胡旋舞、胡騰舞什麼的最好了,這樣才能讓那些男人看的不眨眼,留連忘返呢。”蕾娘笑著說道。
“這些舞蹈呀!蕾娘姐姐你才是大家,還請有空好好教教我呀!我總是走錯那個步子,腳步轉了幾圈就亂套了,有時還會轉得頭暈。”名叫秋靈的少女懊惱地嘟著嘴,搖著蕾娘的胳膊央求道。
“不急……慢慢來就好了!我以前還不是這樣練過來的,練著練著慢慢就會了!”蕾娘笑著安慰鼓勵。
“真的呀!蕾娘姐姐你真聰明,可是我就笨死了!明天我來向你請教,可以麼?”秋靈歡呼雀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