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片詭異的寂靜,空氣中隻剩下蕭晨雨和髒硯略帶沉重的呼吸聲,前者是訝異的不由加重了呼吸,而後者則是緊張所導致了。
“原來沒跑掉,隻是躲在這家夥體內,打算靠這來逃過一劫嗎?髒硯”蕭晨雨愕然之後笑眯眯的看著髒硯,一臉的揶揄。
髒硯眉毛不斷的顫動著,他本想躲在土龍體內來逃過對方感知,誰知道麵前這家夥居然如此詭異,連人帶屍體直接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自己先進入了一處完全紫色的空間裏,隨後就被一股不明的力量丟了出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髒硯迄今為止從沒有見到過的,甚至聽都沒聽說過,麵前這個自稱蕭晨雨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們雙方罷手如何,再打下去對我們都沒用好處,而且我們原本就沒用打起來的必要吧?”髒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開口。
現在的情況對髒硯非常不利,間桐櫻昏過去就無法控製,控製不了就意味著召喚不出狂戰士,而他現在的魔術回路都在痙攣作痛,釋放魔術也夠嗆。
還有一點讓他暗罵不已,髒硯到現在都沒想通為什麼抓刺客會抓到原本已經逃掉的蕭晨雨身上,結果他什麼準備都沒做就一腳踩進了對方布置已久的陷阱裏。
“嗬嗬,你也知道我們沒用仇?”蕭晨雨嗤笑出聲。
先前在教會的戰鬥完全是髒硯引起的,蕭晨雨隻是去調查一下對方的目的而已,結果就稀裏糊塗的打了一架,蕭晨雨也平白無故少了十二試煉裏的兩次複活機會。
現在髒硯還好意思提這茬,讓蕭晨雨不由要感歎對方沒臉沒皮。
“我經濟上麵賠償你,如何?”髒硯也知道蕭晨雨大致在想些什麼,提出了補償。
蕭晨雨聽到後樂了,哈哈大笑:“賠償經濟?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對蕭晨雨來說,缺錢了,帶上蒙麵巾去銀行逛一圈就行了,那些金庫在原子崩壞麵前和豆腐沒什麼差別。
“那閣下想要什麼?”髒硯皺了皺眉。
“想要什麼呢……”蕭晨雨似笑非笑的點了點下巴,最後嘴角扯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咻!”青色的電子線驟然出現,兵分兩路射出,一道射向髒硯的腦袋,一道射向髒硯的心髒。
“你……”髒硯剛吐出這個字就身體晃了晃,無力的跌倒在地。
如此近距離外加偷襲,蕭晨雨可沒有這世界魔術師的高傲和自尊,居然意外的成功將髒硯擊殺,連他準備的後續招數都沒有用上。
“果然還是想要你的命啊。”蕭晨雨看著已經沒用氣息的髒硯說道。
斬草要除根,更何況這個呲眥必報的間桐髒硯什麼性格蕭晨雨了解的一清二楚,他可不想放跑對方以後等著背後被他捅刀子,所以殺他是必然的,先前蕭晨雨的動作隻是讓他心生一定的大意罷了。
收起打算出手卻沒有使用的必滅黃薔薇,蕭晨雨也是微微鬆了口氣,這時間桐櫻皺了皺眉,似乎感應到什麼似的呻吟了一聲,將蕭晨雨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原著中那老蟲子的本命蟲可是躲在她心髒裏的,那麼同樣不能留啊。”蕭晨雨轉過頭,看著間桐櫻呢喃著出聲,隨後一把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一隻手已經掐上了間桐櫻細弱的脖子。
蕭晨雨手漸漸發力,麵前的女孩臉也逐漸脹成了紅色,呼吸越來越微弱,越來越短促。
終於在痛苦的不能呼吸中,間桐櫻最後清醒了過來。
她的視線因為暫時的缺氧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但是依然可以認清形勢。看著一個陌生男人掐住自己的脖子,她眼眸裏沒有緊張,也沒有害怕,隻有一種解脫了一般的表情。
地獄一般生活了半個月的痛苦,害的雁夜叔叔為她付出一切的自責,還有自己不受控製下殺害了父親的懊悔,這些一切的一切在間桐櫻腦海裏轉過,這一刻就算沒人要殺她,間桐櫻都會自盡於此。因此她的眼裏隻有一種解脫的放鬆感,而沒有其他類似害怕的情緒,自己終於不用受苦,也不會讓身邊的人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