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二小姐,老爺叫兩位用午膳了。”聽見聲音我立馬起身叫醒譚新,“新,不,芊妡,起來了,該用膳了,快點。”我把東瀟芊妡搖醒後,我們整理完衣裙就和外麵叫喊的婆子一同去了正廳。我與東瀟芊妡邁著蓮步進門,“女兒給爹爹請安。”我和芊妡同時說出,沒辦法,太有默契了。“恩,璃縵,芊妡,你們快坐。好不容易一家人在一起用膳啊。”待我們坐下後最受寵的柳姨娘開口了“老爺,妾身有個提議。”“柳兒你說。”柳姨娘含情脈脈地看著東瀟白華,東瀟白華一激動,順勢將柳姨娘拉進懷裏。這一舉動是讓在場的姨娘氣個半死啊。“如今府裏的小姐都在這,不如讓她們各自表演才藝給您看看吧?”柳姨娘依偎在東瀟白華的懷裏,身著淡粉衣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發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麵若芙蓉。麵容豔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一頭青絲梳成華髻,繁麗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發間閃爍,開起來格外動人,怪不得這麼的寵,真騷。我鄙視地看了她一眼。
“恩,就聽柳兒的。熱鬧熱鬧。你們誰先來啊?”聽到這句話,庶女們都激動起來,因為如果誰出了風頭就會在父親心中的地位提高一點,當然也會得到獎賞。但個都有些不敢先上。“父親,小女先來吧。”我和東瀟芊妡抬眼望去,漆黑的長發高高盤成雲髻,黛眉畫得淡淡,一雙丹鳳眼,額上貼著雲母花鈿,淡黃底色禦繡花鳥鳴鳳圖的華貴裙擺拖了一地,足以迷倒天下人。
她是柳姨娘的女兒,叫東瀟蕊藌,12歲,是府裏的庶女,能這麼如此高貴而優雅,看來是下了不少功夫。
東瀟蕊藌步履輕盈地走到正廳的那個小舞台,向著飯桌的人行了個禮,“小女要表演的是一曲舞蹈,獻醜了。”準備好後,優美的樂聲響起,東瀟蕊藌隨著音樂扭動著身體,不一會她便像是融入了那首曲子,舞鳳髻蟠空,嫋娜腰肢溫更柔,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看得是下麵的庶女嫉妒不已,柳姨娘則是高傲地抬起頭,藐視的看了一下在座的各位。一舞跳完,東瀟蕊藌嫣然一笑,再步履輕盈的回到她的位置。
接下來是盛姨娘的女兒東瀟夢琪,11歲,身著一襲淺紫百褶裙,裙擺刺著幾隻蝴蝶,眉間刺著耀眼的蘭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蘇,水靈靈的大眼睛仿佛能譜寫一切,長的十分可愛。她上演了一首琵琶曲。再下一位是蘭姨娘的女兒東瀟蓉茵,她寫了一手好的毛筆字。待東瀟蓉茵表演完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和東瀟芊妡,有嘲諷、有鄙視、有同情。
“大姐、二姐,你們誰先去啊?”東瀟蕊蜜看著我們,眼裏仿佛說著:你們誰先去都是丟臉。“對呀,大姐、二姐,聽說柳姨娘給給你們請了一個很好的先生來教你們,快讓我們見識見識吧。”東瀟蓉茵湊過來嘲笑的說道。我藐視地瞟了她們一眼,這柳姨娘雖受父親之命給我們請了個學問很高的先生,可他受柳姨娘的賄賂一堂課都沒教過我們,而是在教東瀟蕊蜜。嗬,想讓我和芊妡出醜,那你們還嫩了點啊。我和東瀟芊妡對視了一眼,便一起走向舞台。我拿起一旁的古箏,芊妡拿著一把折扇,恭敬的行了個禮。
我纖手輕撫琴弦,一縷青絲倚肩滑下,高台之上,指尖滑動,飄下琴瑟之音,那樣的悠揚清澈,如青巒間嬉戲的山泉;那樣的清逸無拘;如楊柳梢頭飄然而過的威風,那樣的輕柔綺麗,如百花叢中翩然的彩蝶;那樣的清寒高貴,如雪舞紛紛中的那一點紅梅。一曲隻因天上有的旋律繞耳而來,聲音如振翅欲飛的蝴蝶,撲閃著靈動的翅膀,飛向澄澈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