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明星嗎？明星嗎？星嗎？嗎？啊……”
滾圓的眼珠和豆大的汗滴，順著臉頰滋到耳根，喉結一上一下，一隻手扒出一部手機，眼皮一下閉緊了。
‘15點了，是個夢嗎？’眼皮又緊了緊，‘為什麼我還是好困。’
時間來到15點40分，地點武辰東路。
“淩零。”聲音小而精準，像是打在耳膜一毫米的點上。
頭皮滲出一層新生的水珠，他確定隻有左邊有一條巷子，閉著眼睛他都確定。
似乎是一種明明大學畢業，卻突然在一個沒有學校的地方被喊出自己都幾乎忘掉的小學外號的感覺。
那條巷子是通往武辰大廈的，但是向前十米便是大馬路，這條箱子因此幾乎廢棄。
“你誰？”聲音沙啞，像是堵了一口痰。
聽見一聲零件扭動的聲音。
房屋的影子斜的厲害，看樣子像是淩零曾經的同學，手裏像似磚頭形狀又似乎是比較厚的木板的東西。
“16點，你在意什麼，這個嗎？”手上的東西被舉起來。
“你是誰？”幹脆的三個字就像早已寫好的劇本。
“我沒有敵意，手上的是本書，但是我要找的人是淩零……”
“我是。”一把奪過來話語權。
“我想做個占卜，你得配合我。”僅僅是接著剛才的說。
“我拒絕。”淩零右腳退後一步轉身。
“隻有2分鍾嗎？”時間來到16點02分。
淩零隻管轉向巷口，眼皮又是一緊。
“你相信明星嗎？”巷子裏的傳來的聲音。
淩零邁出的左腳停了一下——“你相信明星嗎？明星嗎？星嗎？嗎？啊……”——好像有什麼東西需要靜止下來才能回憶。
‘好像是……夢醒前的那句話？’淩零的額頭滲透出比陽光下更浮誇的水滴，在巷子裏的空氣比外麵感覺稀薄多了，回憶似乎變得就快要比現實
重要，完全忘卻了說這句話的人就在身後。
“這句話怎麼了？”淩零語速追上心髒的速度，頭也不回。
“你隻用說這句你‘聽過’或者‘沒聽過’，我希望你給我正確的答案。”
“沒聽過！——”
沒聽過！——整條巷子都在被這三個字鞭笞。
“淩零。”聲音小而精準，像是打在耳膜一毫米的點上。
淩零一下子把頭甩到左邊的巷子，甚至就覺得自己以前就這麼做過，來不及擦汗掏出手機，時間來到15點40分。
“15點41分。”
淩零一下被這個時間打醒，雖然無法接受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但是大腦已經來不及阻止自己的反應。“你到底是誰？”
黑得和影子一樣的人展開手上的東西，拿出了一張很薄很小的片片，慢慢靠過來。
淩零掌握著對方進三步自己退一小步的節奏被靠近著。
“淩零，你好。我需要你的幫助。”
淩零一隻手無動於衷地被插入卡片，一點光打在對方的臉上，黑色的瞳孔，黑色的長發。
‘看上去不過是個同齡人，但是我好像真不認識他，剛才的那種錯覺又是怎麼回事。’淩零呆在原地一動不動，表情很嚴肅很認真。
“哦，提前告訴你，剛才那不是錯覺。”整個人從黑巷子裏穿出來，單手握著一本書，“走吧。”
反射弧被一下拉得很長的淩零隻是站著原地，突然另一隻手被拉著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