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沈明月是茶不思飯不香,甚至他還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那白雪嬌的某種妖邪鬼術。
因為一旦自己靜下來,那白雪嬌的身影,便出現在自己腦海中,並且心中還會升起一種古怪的奇妙之感。
和尚自然是看出了沈明月的不對勁,一再追問下,沈明月才如實相告。
和尚得知後,氣憤萬分,立馬通知沈明月的一幫兄弟來商議此事。最後所有人得出了一致的結論,沈明月就是中了妖術。
於是一夥人,氣勢洶洶的去往白府找白雪嬌算賬,可沒想賬沒算著,反倒是被白雪嬌給他算上賬了,被強拉著要去幫白雪嬌做某一件事。
但這次見麵,沈明月又有了新發現,他發現自己竟然覺得那白雪嬌很好看,從未有過的好看,這麼多以來,他從未有過此種感覺。
回家後,沈明月覺得是自己中邪太深的緣故,於是將這情況告知了他兄弟中一個外號叫做‘耗子’的人,因為他知道耗子會些邪門歪道的東西,想讓耗子做場法事,為自己驅驅邪。
這個叫做耗子的,家中祖輩皆是做道士的,所以他自然也就是一名道士。
平時的時候,耗子都是跟著他父親替人看看風水,拿拿喪,外帶幫人辟辟邪抓抓鬼,以此來糊口。
至於耗子的爺爺,基本已經處於退休狀態,可卻還是有不少的人,經常去他家登門拜訪,請他爺爺出山。
這其中的原因嘛,表麵上登門的人嘴中都說是因為耗子他爺爺德高望重什麼的。
可真實的原因是,耗子他爺爺幫人做事一直都是免費的,這不是說那些人都是貪小便宜的人,而是大家都是窮人,自然是能省一點就省一點了。
至於在那些有錢人家的眼中,耗子他們家卻又是排不上號了,所以他們在這一行裏撈不了多少油水。但這隻是他們家其中的一種職業,他家還有另外一種職業,那就是盜墓。
聽耗子自己說,他祖上曾盜過什麼什麼不得了的墓,也得到過什麼什麼不得了的寶貝。但是真是假,沈明月這些人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們沒見耗子拿出過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再說盜墓是有損陰德的事,人們通常認為是會給子孫後代帶來黴運的,所以這男子就咬住這一條從不鬆口。
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們家現在之所以這麼破敗,就是祖上損陰德損得太多了,也至於他家現在都窮得叮當響。
不過他也繼承了他祖上這份手藝,雖然沒見到他盜過什麼墓,但是他確實能挖得一手好洞。
沒錯,他就是能挖得一手好洞,所以沈明月他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耗子’。
然而耗子在聽了沈明月所講之後,卻是意外的講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驚恐的答案。
沈明月,喜歡上了那個白雪嬌!
這個答案,令包括沈明月在內的所有人都頭皮發麻,而沈明月自然是矢口否認,並用一陣哈哈大笑來掩飾心中的不安。
他甚至還放言,自己若真喜歡上那白雪嬌,便去出家當和尚,現在自己的這種情況,就是中了邪了,所以死拉硬拽的非得讓耗子給他作場法事。而耗子熬不過沈明月的厚臉皮,隻能應了這門差事。
第二天,銅鈴、桃木劍、鋼刀、符紙、香燭、不明液體、大公雞,還有二大一小的巨大棕子,一一映入沈明月的眼中,他現在看到的這些東西,全都是耗子帶來為他驅邪所需要的。
在場的其它人都按照耗子所說,一起將那些東西全都放到指定的地方,最後沈明月家的院子裏儼然成了一個法壇,而沈明月卻是被安排在了法壇的最中間。
耗子穿著他爹的那件專用衣袍,身上挎了一個黃色的布包,左手銅鈴,右手桃木劍,圍著法壇邊轉口中邊念著什麼,轉一會右腿還會時不時的往地上猛然一跺。
坐在法壇中間的沈明月看到這一幕,心中開始有點後悔了。耗子的這些東西,他多少還是了解些的,可以說完全就是一騙人的神棍,但自己卻莫名其妙的腦子發抽,讓其來給自己驅邪。可事情已然到了這一步,他也沒法去阻止,隻能期盼著耗子能快點結束。
突然,耗子在那三個被麻布裹著的粽子前停了下來,搖晃著左手銅鈴,揮舞著右手桃木劍,口中大聲喝道:“天靈靈,地靈靈,佛祖佛祖快顯靈!”
說完,身形一轉,用手中桃木劍從法壇上挑起三張符紙,快速的往那三個粽子上一貼,口中繼續道:“呔!睡你麻痹起來嗨!”
‘嘶’的一聲,那三張符紙在耗子口中咒語一起時,便無火自燃起來,然後隻見那三個粽子外麵的麻布,‘嘩’的一聲碎成了無數碎布,從裏麵蹦出三個張牙舞爪、呲牙咧嘴的東西。
當坐在椅子上的沈明月看到這三個蹦出來的東西時,整個人猛然一抖,‘嘩’的一聲,連人帶椅子摔到了地上,其人也做出了一副隨時拔腿開溜的準備。
他之所以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是因為他所看到的這三個東西,很熟悉,正是當日在蟠龍山山腳下的那一男一女和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