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僧人,為首之人是為中年,腦袋生得方方正正,頭頂亮光光一片,幹淨得連一絲發根都見不到。
再往臉上看,光潔臘黃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懾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毛,高高的鼻梁,厚厚的嘴唇,無一不顯示出其色相的莊嚴。
在其身後,一左一右站著兩名稍年長的僧人;神情肅穆,直望前方。
左邊那位,左手托著一隻寶箱,右手負於身後,背上則掛了一隻鬥笠。
右邊這位,左手掐著一個‘拈花指’法印,右手執一柄如意,背後更是背了一把金剛劍。
黑袍人站著不動,不冷不熱地對著三人說道:“此地既然如此凶險,三位大師還是早早離去的好!”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施主修行不易,若強留此地,恐將落得道消人亡的下場。”那為首的僧人單手作揖緩緩說道。
“白宗的嗎?”黑袍人自語一聲後,望了三人一眼便不再應答。
沈明月在旁邊看著,見雙方如此客氣,也是感到詫異,但他並不知道那三名僧人的真實身份,不過心裏卻在嘀咕:“難道這三位大師就是傳聞中,神秘的‘佛門’僧人嗎?”
然而就在沈明月暗中猜想時,突聞一聲暴喝,隻見那為首僧人怒目圓睜,望著紅衣女子,喝道:“大膽妖孽,竟敢試圖用妖法迷惑本僧,受死!”
說完,眉心處顯出一隻菩提眼,射出一道白光,罩向紅衣女子。
在白光臨身的瞬間,紅衣女子身上發出‘撲’的一聲,整個人化作了無數粉紅的花瓣,並從其中傳出了令人銷魂的嗬嗬笑聲:“哎喲喲!大師怎的如此暴躁,一見麵就妖啊死的,好讓人家傷心呢!”
隨著聲音的消失,那花瓣居然沒有掉落,而是飄在空中,散出陣陣泌人心神的花香。
可就在此時,那黑袍人突然手一揮,一道巨大的黑色光幕,猶如一把利刃,從天空斜劈下來,直接將那菩提眼中射出的白光斬散。
“紅衣仙子,這三人就不勞你出手了,你看著就好!”黑袍人斬散了菩提眼中射出的白光後,如是說道。
“天機前輩,雖然你的實力深不可測,可對方是三位成就羅漢果位的高人呢;尤其中間那位,更是不得了,都快要邁入小乘境界了,你可別托大呀!”紅衣女子看不到其人,但聲音卻在四麵八方飄蕩而起,不知究竟身處何地。
沈明月此時則開始悄悄向後退去,雖然那黑袍人站在最前麵,可雙方相距太近了,十丈都不到,他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再說這些人的戰鬥,自己絕對參與不了,一會要是動起手來,恐怕想跑都來不及。
最為主要的是,他根本就不想和這些僧人在此結下什麼仇隙,更不願讓對方認為自己與黑袍人是一夥的。
要是早知道來的人是佛門的僧人,他才不會聽黑袍人的,所以現在算是腸子都悔青了。
不過他很是不明白,這黑袍人為什麼要這麼做?與佛門產生過節,無益就是在害他。
佛門的僧人,無論是個人還是勢力,很少有人會去招惹;要是遇到的話,一般都會主動避讓。
而且據他所知,佛門很是神秘,其所在具體在什麼地方,至今都沒人能說清楚。
而佛門的人一般都是很少出現,可一旦出現,必有人會遇到大麻煩。沈明月不清楚,為何世人如此懼怕佛門。
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黑袍人根本就不懼這些佛門的僧人,連那紅衣女子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