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是這個樣子？喜歡錢，喜歡權，喜歡女人。”
林佳兒看著他的眼睛，吐出一口細煙。石驚雨沒有回答，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房間，和眼前的少女，坐到了她身邊。
看著眼前光潔的身體，石驚雨卻很不是男人的沒有任何反應。
或許是腹間的疼痛讓他身體不適，又或者是地上可見之地的五個避孕套讓他感到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他不敢往下想，可是嘴還是開了。
“是他們？還是李樸？”
“他們。”
少女深吸了一口煙，火星的顏色讓石驚雨無力的倒在床上，鼻尖有的隻是讓人惡心的味道，他覺得真得很難受，是身體上的，亦或是心理上的。
“為什麼？”
“做了，我媽就有醫藥費了，很劃算的生意吧？被他糾纏那麼久，卻想不到是這樣的事情。”少女聳聳肩，可是卻被煙搶得咳嗽了起來，微微抖動的手指尖和心若死灰的眼睛卻暴露了她心裏的真實想法。
林佳兒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女孩兒，早就聽了不少班上的男同學說過她的一些事情，她上大學到現在交過不下十個個男朋友，而每一個，都和她做過，有的人甚至在嘲笑她不過是個破鞋，隻要追就有得上，可是……
他卻記得少女每一次分手時絕望的眼神，也記得少女每次交了新男朋友時重新生起的活力。
是的，他一進大學就喜歡這個並不算特別美麗的少女，她總是笑著，笑得很漂亮，就像一朵漂亮的百合花。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可是眼神卻每每被她吸引了過去，看著看著，看了這麼久。
怯懦的看著她戀愛，看著她被一個又一個男人用甜言蜜語騙，看著她一次又一次從海誓山盟做的牢籠裏醒過來；看著她從總是微笑的模樣，成了現在沒有靈魂的笑，男生堆裏總說那是浪笑，卻沒看到她的調笑中那些厭惡的情感；看著她從穿著白襯衫牛仔褲，到現在衣櫃裏似乎沒有能成功遮住大腿下半部分裙子，身上也多了幾個不知含義的紋身，或許代表曾經還算美好的回憶。
“我好累。”
少女咳嗽完了滅了煙也就躺到床上，兩人一人占據了床的一部分，中間隔了很大一塊距離，伸手就能夠到對方，可是卻誰都沒動。
“累就休息吧。”
“我不敢閉上眼睛，怕看到父母失望的眼睛，他們養我這麼大，實在不容易啊……”
沉默再度出現，石驚雨閉著眼睛很久很久，肚子裏很痛，脖子裏也很不舒服，而且一種名為絕望的情緒，在他心裏一點一點，一點一點，把這世界的光都遮掉了。
“那我幫你休息吧，也許你會舒服一點……”
他翻身坐在少女身上，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動作很溫柔，輕柔到少女沒有任何反抗。
也或許是她不想反抗了吧。
她睜著眼睛，死了。
手間一直在跳動的大動脈沒了動靜，林佳兒柔軟的身子也慢慢的僵硬，石驚雨頹然的放下手，整個人都好像沒了重心一樣倒在地上。鼻尖都是那股惡心的味道，難受的感覺再度浮上來，這次還未等他有什麼反應，隻覺腹間有什麼在瞬間衝到了嘴裏，他俯身張嘴，卻是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