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軒哥,相愛是什麼?”月兒坐在秋千上來回蕩著,想象著人類各種微妙的關係是什麼樣。
晟軒修煉成人形已經六十年了,已經懂得人類之間的生存之道,他並沒有意識到月兒的異樣,以為她像曾經自己那樣對人類好奇而已,他細心的給月兒解釋,“相愛啊,就是兩個男女之間的愛情。”
“愛情?爹爹和娘親那樣的麼?”月兒眨巴著眼睛,可愛的神情讓晟軒更加喜愛。
“是啊,像他們一樣愛著對方。”
“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呢?”晟軒想了想說,“就像我對月兒一樣,見不到你會想你,見到你很開心,心裏會緊張會噗通噗通的亂跳。”晟軒把這當作表白,他知道月兒還不懂,隻是淺淺的告訴她那種微妙的感覺。
“哦。”月兒輕輕蕩著,心裏想著初寒,想到他的笑他的溫柔心裏也會噗通亂跳,很想見到他。她很開心有這種感覺,高興的從秋千上蹦下來說,“晟軒哥,今天能陪我出去玩了嗎?”其實晟軒很為難,他也想陪著月兒出去,可是他是下一任族長的繼承人,每天都要學習好多好多東西,要處理好多族裏的大事小事,族長對他期望很大,很細心的栽培他,也告訴他會把月兒許配給他,所以他要做好每一件事,卻不能陪著月兒出去玩。
他走過去輕吻月兒的額頭說,“月兒,等我不負眾望成為族長,定會帶你去外麵看看大好河山。”
月兒拍手叫好,“好呀好呀,說話算數哦。”
“人類有句話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意為言而有信,我決不食言,你自己去玩吧,我等你回來。”
“唔。”月兒不情願的耷拉著頭,“每次都是我自己,好無聊哦。”
“乖。”晟軒摸摸她的頭溫柔的安慰著。
也許正是這種契機,讓月兒與初寒相處的日子越來越多,忙碌的晟軒卻絲毫沒察覺出月兒的變化。
每天一大早月兒就會出現在初寒家裏,初寒起的很早,會整理屋外晾著的草藥,月兒很細心的幫助他,他告訴他很多關於人類的故事,出外問診的時候月兒就會一個人在初寒的屋裏看書,漸漸地她懂了很多。
“初寒,你天天帶著那個佛珠是心上人送你的麼?”
初寒掀起袖子看到佛珠,好像想起了什麼,沒太在意說,“從小都帶著,不是心上人送的。”
“嘻嘻,那初寒有沒有心上人哪?”月兒這一問讓初寒尷尬的紅了臉,吞吞吐吐的說,“我…有…”
“心上人是不是相愛的人呢?”月兒的問題敏感又直接,這些日子的相處,初寒漸漸喜歡這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她總是問她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讓他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如若告訴她他喜歡她,恐怕她還會問喜歡是什麼。他不確定月兒每天陪著他是對人類的好奇,還是和他一樣的感情。
他不敢問。
“你的心上人喜歡你才算是相愛的人。”
“哦。”月兒恍然大悟,在初寒麵前走來走去說,“那初寒喜歡我麼?”月兒這一問讓初寒麵紅耳赤,他溫柔的看著月兒,他懂得她話裏的意思,柔聲說,“喜歡。”月兒開心的撲到初寒懷裏笑嗬嗬的說,“月兒也喜歡初寒,那我們就是相愛咯?”
“嗬嗬,是吧,月兒真的愛我麼?”初寒溫柔的抱著她,心裏有些暖卻也有些酸澀,這丫頭真的懂愛情麼。
“愛?”月兒思考了許久抬起頭來說,“不太懂,書上寫的看不明白。”初寒無奈的歎口氣,愛情是折磨人的東西不懂也罷,他輕輕說,“不要緊,總會有一天你就懂得了。”
月兒帶著對愛情的疑惑回到了家,她想找晟軒問問,卻怎麼也找不到他,聽族人說這個時辰他基本上都在慎書閣,那裏一般不讓人進,除了族長和繼承人那算是禁地,裏麵是狐族的秘密。
月兒好奇了,悄悄的偷跑進去,書閣並不大,兩側各一排書架擺滿了書,月兒隨意翻了翻,裏麵都是禁忌的法術,書案的背後單獨有個架子,上麵是兩個透明的瓶子,左邊的瓶子裏裝著淡藍色的水,瓶頸上掛著一串銀鈴,右邊的瓶子裏是一條蠱蟲,月兒好奇的想打開瓶子看看,被門口一聲喝止。
“別動那個瓶子!”
月兒轉身看去,原來是晟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