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的隻剩下寒冷,南宿還未離開,他想了很久很久,最後起身回了房。紫安躺在榻上已不知時辰,不能動彈導致全身都開始發麻,卻又不敢起身活動。
這時,南宿進了屋,她欣喜地喚道,“殿下!”南宿隻是瞄了她一眼,便轉過身去為自己添茶,冷冷地說,“你先休息吧。”紫安從欣喜到失落,委屈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新婚那日,她就是這樣獨自躺著等待自己的夫君,可他一夜都未進房,這一次看到他進來,以為他終於想通接受了她,誰知還和從前一樣。她不想再像從前那樣傻傻地等待了。
她靜靜地站起身來,赤腳走到她身後,一絲不掛,遠遠的就聞到了酒氣,想是他喝了酒,卻也壯了她的膽,她從身後抱住南宿,緊緊貼著他的後背,嬌滴滴的聲音說,“殿下,臣妾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改好麼?”南宿聲音還是那麼冷淡,“放開!”紫安也有些激動地抱的更緊了些,“不放不放!”
南宿有些生氣,抓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地掰開,轉過身來怒視著她,看著她含著淚的眼,充滿了委屈,他突然想到了素素,那天她的眼中也是這樣含著心酸,他想起了初寒的話,紫安她是無辜的,他不該遷怒於她。
隻聽紫安哽咽地說,“無論殿下是否喜歡臣妾,臣妾都已是殿下的女人,這是臣妾這一生都無法逃開的宿命,一入宮門深似海,臣妾不是不明白,這深宮中的女人都是含著淚咬著牙過的,殿下不喜歡臣妾不要緊,隻要臣妾能服侍在殿下左右就滿足了。”這是紫安和南宿說的最長的一句話,她把她想說的一股腦全說了出來,她不知南宿是否會生氣,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聽了她的話南宿怔在原地,看著麵前一絲不掛的美嬌娘,他在猶豫是不是真的應該為父王留下一男半女再離開,紫安已有些瑟瑟發抖,屋中的火爐維持不了她的溫暖,南宿歎了口氣,將她擁在了懷裏,將裘毛披風披在她身上,“哎,讓你受委屈了。”
紫安激動地啜泣起來,斷斷續續地說,“臣妾不委屈,不委屈。”她以為她的真情終於打動了南宿,南宿輕輕幫她拭去淚水,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她,她說的沒錯,無論怎樣,她這輩子也隻能是他的女人,看著她腦中卻閃過的那晚流淚的素素,他搖搖頭揮去腦中的影像,俯下身吻向紫安的唇,紫安緊張地閉起了雙眼,南宿看著她,直到兩唇即將要接觸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那天他逗素素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場景,他和當初一樣側開了頭,心裏想著自己還是做不到,做不到和不愛的女子承歡。
他打橫抱起紫安,披風順勢落地,嬌豔的身軀如此近距離的裸露在眼前,他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怎會沒有感覺,他將紫安輕放在床榻的裏麵,輕柔地給她蓋上了被子,自己和衣躺在了旁邊,紫安委屈地看著他,她剛才明明感覺到南宿已動情,為何突然又收了勢,她壯著膽翻身靠在南宿的胸膛上,手指輕輕在衣扣上滑動,輕聲喚道,“殿下,臣妾為您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