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琪展開屏風遮住旭堯,自己端了另一盆水去清洗身子,換上幹淨的衣服她大舒一口氣,心情也好了許多,她打開門將髒衣服遞給門外候著的女子說,“這幾件衣服幫我洗了。”
“好……”女子接過衣物轉身離開。
“喂喂,等等,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低著頭不敢看如琪,小聲地說,“我……我叫墜兒。”
“墜兒,你不用擔心,按照我說的做你會得到解藥的。”
墜兒點點頭默默離開了,遇上這等事她心念著倒黴,盼著早日送走麻煩才好。
如琪拿著旭堯幹淨的衣服回到他身邊,看著他微紅的臉,撲哧一笑,“瞧你這臉紅的和猴屁股似的。”
“別取笑我了,藥效而已。”旭堯無奈地說道。
如琪放下衣物開始給他洗頭,他的發質很柔順,隻是被血跡黏在一起,她好不容易才梳理開來,邊洗邊說,“我還從未伺候過男人洗澡,你是頭一個,以後你可得報答我!”
旭堯頓了頓,有些愧疚,輕聲說,“委屈你了,讓你伺候我這個殘疾。”
如琪正想說話,問問他假旭堯的來曆,卻聽門口墜兒的聲音響了起來,“蒼迌公子,墜兒今天不接客的。”
“美人,我一天不見你就想得不得了,來讓我抱抱。”
“不要這樣,蒼迌公子。”
如琪大呼不妙,守在屏風後麵藏好,這會兒要是被發現肯定是逃不了了,隻能靜觀其變。
蒼迌推門而入,將墜兒抱了進來,直接走到床邊,“美人,想死我了。”他迫不及待地褪去了衣物便覆了上去。
春光滿屋,呻吟喘息交替傳來,如琪和旭堯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發現,卻尷尬地看著對方,麵紅耳赤。
如琪瞪著雙眼看著旭堯,無聲地對他說,“你要是敢胡思亂想,我就不管你了!”
旭堯無奈地笑了笑,雖然他並沒有非分之想,可眼下這聲音實在惹得自己冷汗直冒,他閉上眼睛強迫自己靜下心來。
二人便在這樣的情況下待了許久許久,直到墜兒打發蒼迌離開,他們才鬆了口氣。
如琪幫旭堯穿好了裏衣便將他背到了床上,為他蓋好被子說,“我想你好久沒睡過好覺了,你先睡吧。”
說完如琪便轉身離開,旭堯忙問,“你要去哪?”
“我出去看看情況,很快就回來。”
看著如琪離開的背影,旭堯心裏突然很難受,像是再也見不到她的感覺,心痛難耐。
也許這就是患難見真情,即使僅僅隻見了一夜而已,旭堯的心便為這個女子不安起來。
如琪小心翼翼地出了紅葵樓,她必須想辦法提醒宮主她身邊的旭堯是假的,一想到那個男人欺騙了柒夜,氣便不打一處來。
街上的黑衣人比剛才還要多,無論是北門還是禪雲閣都被嚴密看守,根本不給如琪機會。
無奈之下她還是回到了紅葵樓,這時的旭堯早已睡熟,即使睡著他的表情卻不是很輕鬆,眉頭緊鎖,像是在做惡夢。
如琪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幫他撫平眉頭,突然覺得佩服起他來,從他的身上她看到曾經自己的影子,在那樣絕望的情況下勇敢的活著,即使受到老天不公平的對待,也沒有放棄生的希望。
如琪默默地告訴自己,她一定要治好他。
黑夜下幾個身影聚集在一起,齊齊跪在一個墨綠色著裝的男人麵前。
“找到了麼?”沙啞的聲音問道。
“還沒有。”
“再去找!不要留活口!”
“是!”
黑衣人慢慢散去,隻留下為首的魁梧男子,走到他身邊低語,“隱歌,殺了他,武林盟的至寶就沒消息了。”男人轉過身來,帶著麵具的臉在月光下格外詭異,他雙眼眯成一條縫說,“我會想辦法的,如若暴露了我的假身份,所有的計劃都得失敗了!”
“那個女的會不會就是她們的人?”黑衣人繼續問道。
隱歌冷哼一聲,“八九不離十,決不能讓她們碰麵!”
黑衣人沒再搭話,默默地退出了房間,隱歌關上窗,斂上外麵的涼意,他為了主公的計劃下足了功夫,決不能在旭堯這裏出問題,任務如果失敗,他很怕會威脅到步崖的生命,無論如何,他都要成功。
寒風隨著夜雨一點點淋濕了整個君山,隱歌忐忑不安,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