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我記不得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時候,突然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了…爺爺,您孫子…”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個未知號碼,我在這個城市的朋友,親人很少,甚至可以用個位數來形容。而且他們的手機號都存著,那這又是誰的手機號呢?
我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接通了,反正自己兜裏沒多少錢,投票對我來說也造不成多大的損失。
“你好,你是…”
“喂!是想子嗎?喂?”那頭打斷了我的話,似乎很急躁啊。
我說我是李想,您找我有什麼事。
隻見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直接開口問“你父親是李大蛋吧?”
李大蛋,我聽我嬸嬸說過,我父親是李大蛋,小時候我出生之後,由於家裏缺錢,外出賺錢,便將我寄養到我二叔家裏。我從沒有見過我的父親母親,我這輩子最大的希望就是能親眼見一下我的父親母親,盡一下孝道。
電話那頭說了不少,說的最多的大都是家裏房子拆遷了,說是從房子下邊挖出了一個墓室,讓我趕緊回去處理這件事。
後來我找到了我兄弟,劉胖子劉斌一塊喝了兩三天的酒,其中我並沒有把家裏挖出墓室消息告訴他,他這個人,嘴沒個把風的,有什麼事他甚至當著我的麵都能打電話告訴別人。
我躺在床上,抽完了最後一根煙,其實我已經連票都買好了,隻不過我怎麼去麵對這一切,現在我已經不在我二叔的家裏住了,一方麵我都20了,都已經開始工作了,是該有自己的家了,雖然目前隻有一個月200塊錢的廉價出租屋。
另一方麵,二叔有個比我小兩歲的女兒,正因為這,我更加不能住在二叔家裏了。
以前我沒少看二叔的書,什麼古代的司馬光寫的《資治通鑒》,司馬遷所寫的《史記》。外國的卡耐基所寫的《人性的弱點》,埃可哈特·托利所寫的《當下的力量》等等,但是兩年前的一個下午,我照常跑到二叔家想去借幾本書看看,二叔讓我自己拿,我屁顛屁顛的跑到書房,不小心絆了一跤,雙手搭在書架上,由於晃動,從書架最上邊掉下來一個東西,我仔細一看,類似於筆記本,我拿起筆記本,厚重的塵土嗆得我咳嗽了起來,看來有很多年代沒翻動了。
我打開筆記本,裏邊夾著一張老式黑白照片,現在已經幾乎都快要磨光了,但是背麵有幾行小字,我拿起一側的放大鏡看,加上是當時流行繁體字,又有很嚴重的摸索,所以隻能看清楚一部分,上邊寫著:“1924年3月,國min黨721軍軍閥駐紮在山西與陝西交界處,我們派出十二個精兵強將對陝西一帶進行搜索,1924年6月,軍糧已經快要吃完了,十二個人隻回來4個,我們看到了希望…”
看到這,其他的已經看不清楚了,我又把照片翻到了正麵,我卻發現這照片裏模模糊糊的那些人身上穿著軍裝,我覺得這些人應該是當初派出去的十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