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哥,等我很久了?”掀簾進帳的司馬澈邊解狐裘大暢邊對等在帳裏的秦燁說道。
“德慶,多拿幾個暖爐來,瞧這帳裏冷得很。”不等秦燁答話,司馬澈又對身邊的貼身太監吩咐道。
“怎麼象個女兒家,受不得一點涼!”德慶出帳後,秦燁揶揄道。
“不準埋態我,不然我停了你帳裏的白炭。”司馬澈威脅道。
“嗯,我怕你了。”秦燁悻悻道。
“嘿嘿,小表哥,你還真被那小丫頭迷住了?這麼緊張她!”司馬澈調笑道。
“行了正經些,外麵的事都安排好了?”秦燁正色道。
“嗯,都安排好了。幸好阮平宵前幾天就對圍場進行了布置和安排,不然,父皇這一突然到圍場行獵的決定,還不將下麵的人忙個人仰馬翻!”司馬澈邊說邊慵懶地靠在美人榻上。
“皇上那邊你可多留點心,宮外畢竟比不上宮裏。”秦燁看似隨意地說道。
“嗯。這次,我、四哥還有阮平宵我們三個輪流護駕。”司馬澈伸了個懶腰後才回答。
“小澈,我有事同你說,呆會德慶回來,你讓他守好外麵。”起身靠近司馬澈,秦燁壓低聲音說道。
“哦?好!”司馬澈邊應邊如根彈簧猛地就挺起了身。
“你想好怎麼收拾蘇雅緋了?”打發了德慶去帳外站崗後,司馬澈帶些興奮地小聲問。
“沒,圍場這邊的人員分布情況以及蘇雅緋那邊的人員情況我都還不清楚。”秦燁搖頭道。
“哦!是。稍後會有消息給你。”司馬澈邊說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小澈,皇上親自陪金朝六皇子來圍場行獵,這事你不覺得有點蹊蹺嗎?”秦燁看著司馬澈,神色凜然地問。
“喔,你覺得這事有蹊蹺?!”司馬澈緊盯著秦燁臉上的表情問。
“三皇子弑君的事皇上可是受了驚的,那事才過了幾天,皇上居然就敢出宮過夜,你不覺得這事有些說不過去嗎?”秦燁不急不徐地說道。
“父皇的心思難猜,你不知道麼?我還以為你瞧出什麼端倪來了。”司馬澈搖搖頭,一副見多了不怪的表情。
“我覺得這裏麵有陰謀。”見司馬澈搖頭,秦燁幹脆直言道。
“什麼陰謀?”一聽秦燁說有陰謀,司馬澈立刻睜大了眼睛。
諸位別覺得這麼明顯的疑點,白倩都瞧出來了,怎麼秦燁、司馬澈卻瞧不出來。這裏麵其實有個習慣性思維的問題,秦燁、司馬澈畢竟生於、長於封建君主****的社會,皇帝淩駕於所有人之上、開口皆為聖旨、所有人皆需服從皇帝,是他們心裏根深蒂固的觀念,所以他們不會去思考皇帝的行為是否符合常理。而白倩是在人人平等的法製社會裏成長起來的,所以她是象看普通人一樣的在看那高高在上、可隨意操控他人性命且能為所欲為的皇帝的。
“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總之,你心裏得繃根弦,對蘇雅緋和金朝六皇子千萬要留心提防。”秦燁坦言道。
“照你這麼說,那豔妃豈不很可疑,她是被父皇帶到圍場唯一的後妃。”司馬澈蹙眉道。
“喔,豔妃也來了,看來皇上來圍場的決定是那女人鼓動的了。”秦燁挑了挑眉道。
“他們、他們該不是要對父皇下手吧?”司馬澈突然很緊張地問秦燁。
“很有這可能,三皇子沒了,皇上若是出點什麼意外,四皇子可就順理成章……”秦燁看著司馬澈,適時地住了口。
“四哥不會也學三哥動了那心思吧!”司馬澈有些驚懼地問。他的背上起了一層冷汗。
“三皇子是迫於太子之死的事即將敗露,不得以才貿然走了殺父弑君的那步下下棋,否則,他何苦花那麼大心思在皇後跟前裝孝子?他買通太子妃的貼身丫頭、暗地裏在太子妃身邊裝神弄鬼將太子妃逼瘋、從而將太子之子順理成章地送進坤寧宮,其目的不也是為了讓鬱鬱寡歡、心灰意冷的皇後會為了太子之子的將來去支持他作太子嗎?可四皇子隻需靜靜等待,太子之位就很有可能會到手,他何苦做那搬起石頭砸自個兒腳的蠢事?就算四皇子要動什麼心思,那目標也應該是你!”秦燁脈絡清晰、有理有據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