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涯郡,古澗天八大古郡之一。地大物博、人口眾多,城池村莊密布不斷,十分的富庶,遠不是伏楓郡可以相比的。
郡內民風彪悍,能人誌士層出不窮,先後建立國度執掌大權。不過,無論是什麼姓氏執掌生死大權,無論是哪個人建立王朝國度,這國家的名字,始終都是以千涯命名,自古便是如此。
所以千涯郡,在郡內的世俗中又被稱為千涯國,古澗天八郡之中,凡是有建立國度的郡地皆是如此。
千涯郡、軻元城,一個極負盛名的大城。城牆高聳,城門浩大莊嚴。城中條條筆直寬闊的街道貫通南北,小街小巷交錯縱橫難以數計。兩旁錦居不斷、商鋪林立,行人進入進出一片人間繁華之像。
若僅是如此,這軻元城還談不上極負盛名,最重要的一點是,軻元城是距離斷崖群山最近的一座城池,而斷崖宗便是坐落於斷崖群山之中,因此才會名聲大燥。
許多慕斷崖宗之名而來的人,自然都會來到軻元城。
城內的一個酒樓之中,一個一人獨坐的位置上,一個皮膚粗糙黝黑,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大口吃著桌子上的牛肉。正是用了一年多的時間,趕路至此的邪飛揚。
自從飛揚離開墨雁城後,途徑了多個城池,換了多個商隊,一路上曆經了不少波折,才來到了軻元城。
歲月匆匆、不禁蹉跎,此時的飛揚已經二十四歲了,一臉的風霜之意,看起來多少有些蕭索,不過眼中卻充滿了期待的神色。
如今距離斷崖宗隻是咫尺之遙,想到此處,他也是難以抑製心中的喜悅。兩年多的苦苦尋覓,終於要見到斷崖宗的真麵目了。
來到千涯郡後,關於斷崖宗的消息,飛揚也聽聞了一些,讓他吃驚的是,原本以為的江湖門派,卻不想在了解清楚後,卻變成了一個修仙宗門。
修仙宗門究竟是什麼,飛揚在伏楓郡從未聽說過,在千涯郡也隻是聽別人含糊的提起,據說那是個仙人居住的地方,是世俗凡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個聖地。
飛揚走出了酒樓,塵世的繁華在其眼前閃過,奢華的樓閣店鋪,喧鬧的街道,還有時而傳來的嬉笑歡語。
可惜,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孤獨的身影隻有一匹滿身塵土的瘦馬相伴左右,沒有任何留戀的直奔軻元城南門而去。
五日後,飛揚慢行在崎嶇的斷崖群山之中。
抬眼望去一片青色,遠處的天際,都被這片浩瀚的群山所遮蔽。群山之中,險峰擎天、怪峰怒顏,層層疊疊難以望到盡頭,當真是恢弘氣魄、攝人心神。
隻是,飛揚尋找了斷崖宗三日有餘,也未見宗門的痕跡,就連入宗或入山的路都是沒有,這該如何尋找呢?他不禁也有些傻了眼。
又向前行了半日的時間,飛揚忽然神色一喜,一座山腳之下,終於是隱約見到有人的蹤跡,莫非這就是斷崖宗的仙人?想到此處,不禁快速催動馬身向前行了過去。
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這處山腳之下。這處地方與其它山地明顯不同,更加的平坦寬闊,一顆山樹也沒有。
而且,這裏的人也是不少,足有二三百人之多,隻是其中有一少半卻是十歲左右的孩童。
這二三百人,或坐或站,閑閑散散的,更不客氣的說,應該是一副有肉無骨,懶懶散散的樣子。
放眼看去,附近的周邊之處,還有許多木石搭建的簡居。
這難道就是傳聞中的散仙?飛揚心中疑惑不解,下馬走向人群想一問究竟。
就在此時,一個坐在青石上男子站起了身子,言語十分的熱情,對著飛揚說道:
“這位兄長,怎麼就自己一個人來了?貴公子呢?莫非是不舍得貴公子吃苦,先來探探路的?”
嗯?飛揚一愣啊!雖然沒怎麼聽明白對方的話,可是這“兄長”和“貴公子”之言,還是聽得明白的。
飛揚看得清楚,這問話之人長臉細眉的,臉上的褶子也是不少,應該足有四十多歲近五十歲的樣子。
是不是自己一臉的胡茬子,讓這人誤會了什麼。還是這人年老眼花,把自己當成了某位相熟的兄長了。
不過,飛揚也絕不是失禮之人,便順著其言笑顏回道:
“嗬嗬,承蒙這位兄長贈言,的確是一人獨來探探路的。”
長臉細眉的男子,一見飛揚如此識禮客氣,心中也是高興,再次說道:
“哎!兄長何須客氣,在下姓王,叫我王賢弟便可。在下今年也不過三十有八,又如何當得兄長高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啊!原來才三十有八?長得可真是名不副實。對方實在是熱情,弄得飛揚也是十分無奈,認定了他是兄長,還自稱起賢弟來。
若是講出實話,對方信不信還在兩說,反而會駁了對方的顏麵,實在是不美之事,隻能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王賢弟既然如此摯誠,那愚兄也就不好再客氣了。”
飛揚對王賢弟回以笑臉,再次仔細打量了幾眼後,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