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大哥,你的腿好了嗎?這才五天啊,你怎麼就下床了呢?爹的丹藥就是再好用,也是需要時間恢複的,哎呀!袋頭大哥,你怎麼不說話呢?”
屋子中,顏兒在飛揚身邊繞來繞去,問東問西的,時不時還會用那盈盈笑眼,生氣的瞪上飛揚一下。三年的跪地拜師,顏兒早與飛揚相熟,更是認可了飛揚。
見到顏兒可愛的樣子,飛揚嘿嘿傻笑了幾聲,道:
“顏兒,我的腿已經好了很多,沒什麼大礙了,咱們去見師父吧。”
兩人離開了屋子,向後院走去。
飛揚的屋子,在廊院之中,屋內幹淨寬敞,住著十分舒服。
那日重返庭院後,服下老酸儒送的療傷丹藥,飛揚足足睡了三天三夜的好覺,才從大夢中蘇醒。
醒來後,飛揚將全身上下好一頓的拾搗,才有了些人的模樣,隨後,溫柔女子到來,要親手為他打理頭發。
飛揚哪裏能讓師娘服侍自己,受寵若驚的連連拒絕,惹得溫柔女子端出了師娘的架子,飛揚這才勉強答應。
不僅如此,乖巧的顏兒也親自上手,為飛揚刮掉了胡子,總算是讓他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兩人如家人般的關懷,令飛揚心中暖流湧蕩,多種滋味交錯心間,既是溫暖又是感傷,還有一些鼻子酸酸委屈的味道。
飛揚二人,來到了內院的一間屋中,見到老酸儒和溫柔女子,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飛揚神色一正,快走了幾步,跪在了二人的麵前。
老酸儒微微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可不是真的鐵石心腸,麵對飛揚如此的誠心和執著,他的心也被徹底的融化了,再沒有了之前的冷漠,緩緩說道:
“飛揚,既然你這般急切,那就不必再等到你身體痊愈了,今日,為師便正式收你為徒,一會兒就為你測試資質,若有修煉資質,便會傳你修煉功法。若無資質,也會傳你醫術和一些簡單的煉丹之術。”
老酸儒看了看身邊的嬌妻,又看了一眼愛女顏兒,又說道:
“為師名叫卿真寺,你師娘名為蘇悅雲,卿顏從此便是你的師妹,你也是為師的唯一弟子,今後咱們四人就是一家人了。無論你的過往有多麼坎坷,無論你的修仙資質如何,為師都希望你能從新開始,從現在開始,一切都還來得及!”
情真意切的言語,聽得飛揚心中浪濤迭起,一聲‘師父’‘師娘’後,卻沒有再輕言說些什麼,有的隻是那顫抖的身體,和那重重的磕頭之聲。
卿真寺和蘇悅雲,互望了一眼,眼中的滿意之色更濃。此子,能言卻未說一語,知恩卻不言報,此等心性真是難得。
夫婦二人上前一步,將飛揚攙扶了起來。卿顏來到飛揚身邊,二人相互見禮,一聲師兄師妹由心而出。
修仙之人不喜繁文縟節,一拜一受之下,便已將飛揚正式收入了門下。卿真寺、蘇悅雲、卿顏,再看向飛揚的眼神,不覺都親近了許多。
卿真寺單手一拂腰間,手中多出了一個圓形玉石,通體雪白,圓潤光滑,足有水盆大小。將圓玉放在了桌上,卿真寺悠悠開口:
“飛揚,將一隻手放在圓玉之上,測試一下你的修煉資質,看一看能否通過修煉功法,開啟你的虛空一穴。”
虛空一穴是什麼,飛揚並不知曉,隻是聽得測試他的資質,期待的同時,一顆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若沒有修煉資質,又何談成為修士,一切都將成為泡影。
飛揚神色凝重,將手放在了圓玉之上,水盆大小的圓玉,被他的一隻大手占了個滿滿。
卿真寺也不禁搖頭苦笑,心想這還是人手嗎?怎麼就這麼大的個兒,口中卻是提醒道:
“飛揚,身體若是有什麼異樣感覺,不要緊張,順其自然就好。”
蘇悅雲和卿顏也湊上前來,有滋有味的欣賞著飛揚的大爪子。
忽然,一種酥麻的異樣感覺,出現在了飛揚的腹中,與此同時,圓玉的邊緣,也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小光點,米粒兒般大小,散出淡淡的金光,慢慢的變長,沿著圓玉的邊緣,漸漸的伸展了出去。
金光伸展的同時,飛揚腹中酥麻的感覺,也在緩緩延伸,行進的方向和軌跡,與金色光點完全一樣。隻不過,飛揚腹中的那種感覺,緩慢了許多而已。
測試圓玉,竟是這般的神奇,真是讓人難以捉摸。飛揚此般的想著,心中的一塊重石悄悄落下,看樣子,自己應該是有修煉資質的。
卿真寺也是大大鬆了一口氣,雖然他表麵平靜,可心裏卻是翻江倒海,他可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弟子,是個沒有修煉資質的廢物。
就在四人心中稍安之時,金色光點漸漸變成了一條狹長的金線,延伸至了圓玉邊緣的小半,金線毫不停留,順著圓玉邊緣繼續前行,劃出了完美的金色弧線,最後回到了起點,此刻整個圓玉邊緣,都泛起淡淡的金色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