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久,幾人便離開了此山,來到了碧水之旁。就在這時,一個不速之客,卻從遠處岸邊,匆匆向幾人之處趕來。
來人身穿青衣、臉型消瘦,正獻著一臉諂媚的笑容,看著飛揚六人,正是獨自顧命逃跑的沈子昂。
這人不愧是個膽小鬼,在此山的碧水邊,足足待了五天多的時間,卻是沒有敢離開此處。如今他的儲物袋和武器,都是不在手中,更是風聲鶴唳,惶恐終日。
此刻,見到飛揚幾人安然無恙的出了此山,讓他是又羞又悔,厚著臉皮追了過來。
卿顏見到此人後,媚眼含怒的躲在了飛揚的身後,仿佛是連見到此人,都是一件十分不愉快的事情。
沈子昂害得飛揚受傷,卿顏有這樣的表現,飛揚倒也不覺得意外。可是,他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
此人對卿顏大獻殷勤之事,從未有人提起,飛揚自然是無從知曉。更是不知道的是,卿顏如此厭惡此人的真正原因。
其實,飛揚早就認識此人,當時此人給飛揚的印象,還是極為的深刻。對於這種人,他也沒有放在心上,可不是什麼樣的人,都配讓他去浪費心思的。
沈子昂見到卿顏與飛揚親密的樣子,還在諂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沉。他此刻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卿大草包從一開始見到他時,就那般的厭惡他,原來是因為這個邪飛揚。
想要此處,他的臉上神色再次變化起來。這個邪飛揚,早在六年之前他就見過,當時的邪飛揚,還隻是個在丹閣內穀,到處尋求仙緣的凡人。
不巧的是,正好尋到了他所居住的庭院,當時邪飛揚說了些什麼,他已經記不清了。但是當時,他追著邪飛揚,連踹了幾個腚根腳,他卻是沒有忘記。
這幾個腚根腳,他踹得實是痛快,直踹得當時的飛揚,連連的惡狗搶屎。
這麼痛快的事情,他自是要和幾個狐朋狗友說上一說的,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才傳到了卿顏的耳朵裏,一直記恨著他。
李師姐幾人,此時再見到沈子昂,就如同卿顏一般的厭惡他。宋師妹秀眉一挑,冷哼了一聲,道:“沈子昂,這幾天你逃到哪裏去了,大家可都很想念你啊!”
此話一出,各人都看向了沈子昂,隻見他眼皮垂了下來,不敢與眾人對視,臉上卻不紅不白,沒有什麼太多反應。
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看得喬師妹心中更惱,毫不客氣的斥道:“你還回來做什麼,你還有何顏麵回來?若不是因為你,邪師兄又怎會受傷。”
宋、喬兩人所說之話,已是十分的難聽,就差開口相罵趕走他了。沈子昂終於有所動容,現出極不自然的神色,斜瞥了一眼兩女,眼中欲要噴出火來。
李師姐見此火氣更大,便要開口趕走這個貪生怕死的小人,陳軒及時將其攔住,沉默少許後,還是念及同門之誼,將沈子昂的儲物袋交還給了他,便沒有再多看他一眼,如同路人一般。
飛揚和卿顏始終都沒有說些什麼,幾人沒有再停留,身形一動,飛到了碧水之上,向著對岸行去,隻剩下沈子昂一人留在原地。
“幾個不要臉的小雜碎,回到宗內後,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哼,既然沒有趕我走,偏偏跟在你們身後。”沈子昂此般怨毒的想著,追向了前方的幾人,若即若離的跟在幾人身後。
李師姐幾人有說有笑的行在碧水之上,渾沒在意後麵跟隨的沈子昂,也沒有再說些什麼難聽的話,畢竟都是同門,也都不想將事情做得太過決絕。
卿顏依偎在飛揚的身旁,小手拉著飛揚的手臂,心中滿足無比,眼睛似乎都要閃出醉人的癡意,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明眸偷偷看向師兄,仿佛要滴出水來一般,麵紗下的俏臉,不知不覺中又染上了一片紅霞。
飛揚察覺了師妹的異樣,隻見師妹眼中柔情蕩漾,看得他神情迷醉,心都為之一蕩,同時身體也是劇烈一震。隻是他的臉色,卻是突然一變,一把抓住師妹的手臂,猛踏腳下虛空,身形一掠,急忙向前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