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官隨口一答:“都死了!”
我呆坐在地上,雖不是我害的,可我能想到,是我間接害了她們,皇上,你真的夠狠夠毒。
青青就這樣陪我呆坐在一起,她想安慰我,卻也不知能說什麼。
我低落的問青青:“青青,你說她們會不會來找我索命,是我間接害了她們。”
“不會!”青青堅定的搖著頭,她絕對的不認同:“王妃也是一片好心,該去找真正害死她們的人。”
真正的凶手,那人肯定是皇上,找上他也奈何不了他,他是天子。
“這個該死的凶手,就算懲辦不了你,也要咒你,草菅人命惡人。”我氣憤的罵道。
青青陪我一個時辰的樣子,被獄卒強行趕出天牢。
接下來我開始深思,琢磨,皇上不惜用四條人命來掩蓋那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可是,連被害死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知道他什麼秘密,這會不會太讓人覺得可笑,皇上真是秀逗了。
午飯過後,又過了很久,估計是晚上了,一個修長的人影傾斜在我的身旁,看那影子就知道是皇上,那頭上束著的隻有皇上才能配戴的皇冠。
我頭都懶得抬起來,他來了就證明他心虛,確實是他陷害的我。我又還有什麼話可辯駁,即使是死的,他也可以說成活的。
“這裏是皇宮,你為什麼就不聽警告?”皇上開了口,很遺憾的語氣。
你遺憾啥,要我死直接下道旨了結不就行了,何必在這裏表達你的廢話。
我平靜的抬頭,看向他,帶著一絲嘲諷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皇上大可不必如此大的動作,你完全可叫道長把混然珠從我體內取出,然後讓我無聲無息的離開,這樣誰也賴不著誰,自然死亡。”
皇上麵色漸深,看我的眼神依舊還隱忍了些不明的情感,但我對這些不明的表達毫無興趣。
皇上靜看了我許久,才平靜說道:“她們沒有死,隻在她們食物中加進一種假死藥,三日後她們安然無恙的醒來,已安排她們出宮,道長消除了她們部分記憶,包話記不起你。”
我徹底被震起身,略帶激動的問:“她們沒死?”隻要沒死就好,其他不重要了,我的介入害了她們原本安寧的日子,這種代價我再承受不起,“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隻有這樣做才能如你我之願。”皇上眸光深暗憂鬱,解釋道:“她們確實無辜,但這是別無他法的選擇。皇宮的秘密有些是不容被探知,而你觸到了最敏感的一個。放她們出宮比起一輩子呆在冷宮要強,這也是你想為她們爭取的結果。二來,也救了你自己,即使你是王妃,如果觸到了不能碰觸的事也照懲不怠。讓你進天牢是想阻止你到此為止,不要再深探,你想尋找葉家的仇人,但與她們無關。”
我聽得心情複雜難解,她們得到自由是我希望的,但把我關在天牢,說好聽點是在保護我,我實在不能苟同這樣的保護。
不過,他說她們涉及的秘密與葉家仇人無關,那他是知道葉家的仇人?
我整理出這個邏輯,不禁問道:“你知道葉家的仇人是誰?”
皇上不語,拒絕回答。
都是一個德性,關鍵性的問題總是保持沉默,你就煉金去吧!
我幹脆大膽猜測道:“葉家到底是不是你害的?”
他眸光一冷,我在心裏也顫了顫,我到底還是個平常人,也有膽小。
“不是!”他堅決否認,轉而道:“是因我而被滅門。”
“為什麼?”我震驚的緊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而被滅門,你知道葉家的仇人是誰,為什麼就不能坦誠的告訴我?”
“你不再是葉玉卿,你又為何要如此費心的找葉家的仇人?”皇上這句話把我徹底的呆在那裏。
他知道我不是葉玉卿,是道長告訴他的?
“因為我替葉玉卿活著,這就是我的責任。”我眼中閃著堅定執著的信念。
“你是誰?”皇上緩聲問道。
“葉欣然!”
皇上研究了我片刻,接著道:“你依然還是葉玉卿,沒有葉欣然這個人。葉家之仇,你三哥會報,你無需再去插手,好好過王妃的日子,羽弟是個不錯的夫君,在感情上,無人可以高過他的讚譽,是個癡情男子,值得去珍惜。”
“我與他的緣分未徹底重合,他即使再好,也勉強不了我心裏的感覺,我相信他是值得我托付一生的人。”我側過身,不再正視皇上帶著壓迫般的眼神。“葉家的仇人即使你不說,我也能查得到,隻是時間問題。”
皇上發出一聲輕笑,有幾分無可奈何:“你確實是個難應付的人,羽弟為了你忍了不少脾氣。幾年前他發了一次脾氣,朝中一位二品官生生被他懲辦。他不輕易發脾氣,對你更不會,但不要傷了他的心,若是傷了他的心,比起他發脾氣後果更嚴重。”
提到項越羽我就頭疼,我也想走出這個詭異的怪圈,現在兩人處得陰不陰,陽不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