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舟的速度快到了極致,狂風刮得船上眾人東倒西歪,隻得死死抓住船簷,抵抗狂風。
但即使如此,被狂風吹得披頭散發的林牧,依舊沒有想讓速度減緩的意識,甚至在看見五方宗門後,更是調轉船頭,直衝真元殿而去!
“林牧!你瘋了嗎?真元殿那是掌門居所!你敢衝撞掌門,隻有死路一條!如果你現在能停下戰舟,解開束縛,咱們就當今日之事不曾發生過!”汪誠的語調裏帶著顫音。
他怕了,船上的眾人也怕了。
如今的形式,顯然是備受欺辱的家夥決心報複,準備駕駛著戰舟與他們同歸於盡!
看著依舊麵無表情的林牧,一少女忽然跪下,朝著林牧猛磕頭道:“林牧!在你癡傻的兩年裏,是我一直在不離不棄的照顧你啊!這兩年裏,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想死啊!”
有了少女打頭,更多的人開始向林牧道歉求饒,當然也有些狠下心準備動手之人,卻被狂風吹得行走不易,更別提施展拳腳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林牧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更何況,在我告訴你們姬天澤三字時,你們就已經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呼吸間,戰舟已經穿梭到真元殿之上,林牧低頭看去,甚至能看清四名執事與掌門臉上的驚慌。
輕輕一笑,船頭筆直朝下!
在諸位師尊的怒吼聲中,轟隆一聲,巨大的爆裂聲響起,一個深足五丈的大坑就此出現在真元殿外!
碩大的煙塵騰空而起,飛濺的碎石打在執事的護體罡氣上,叮當作響!
等到聲浪過去,塵埃漸散。
怒氣上湧的道源掌門冷眼看向天虹,“天虹!教出林牧這樣的好弟子,你該當何罪?”
眼睜睜看著內宗新一代的新鮮血液化為烏有,天虹執事還沉浸於悲傷之中,沒想到原本該更加心係宗門子弟的掌門,已經開始興師問罪。
“教唆弟子與同門同歸於盡,你是想毀了五方宗門啊!”
“其心可誅!其心可誅!”
“以我之見,還是請天虹師尊自廢修為,去禪山麵壁贖罪吧。”
見掌門發話,屬於道源一派的執事,立刻開始了對天虹的聲討。
道源一派視這個曾經的掌門如眼中釘肉中刺,現在發生了這等慘案能讓他們排擠天虹,這群家夥不悲反喜,隻顧自己的利益,根本不把宗門弟子性命當回事!
“同歸於盡?我的命,還沒有那麼賤。”
就在煙塵終於散盡之時,一道聲音從坑底傳來。
瞬間,空氣變得極為安靜,靜到能聽清楚林牧的每一次邁步聲!
親眼看見林牧從炸裂的深坑中走出,道源自詡見多識廣,也不禁愣聲道:“你——你居然還活著?”
一品戰舟雖然隻是禦空戰舟中最低的品階,可是諸位執事之所以隻敢在爆炸後才趕到,就是怕爆炸的餘威波及到自己,而如果置身於爆炸中心,即使是築基二重天的道源,也是斷然不可能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