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嗎?”晚心舉止大方,又不失威嚴,做足了一個當家女人的範兒。
“在。”唐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她推開門:“總裁,夜太太來了。”秘書回頭衝著晚心笑,“夜太太請,您要喝點什麼?”
“謝謝,不用。”
晚心進去後,將門關上,她不願意公司裏任何一個人看見她在自己的丈夫麵前被貶的一文不值的樣子。
是的,她已經做好了被貶的打算。
“什麼事?”夜洛寒沒有抬頭,繼續著手裏的工作。
他總是很忙,忙到他的妻子從來在家裏看不見他的身影,聽不見他的話音。
“那個……”
“難以啟齒?”夜洛寒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頭,手裏的那隻金筆在文件上嘩嘩的落下他瀟灑的筆跡。
晚心狠吞一口口水,夜洛寒說對了,她難以啟齒,但她還是要說的,“我爸的那個項目,你看還有回轉餘地嗎?我爸他……”
“哼!”夜洛寒的冷嗤打斷晚心的話,他扔下手裏的筆,站起來一步步走近她,最後,他離她隻有一指的距離,晚心往後撤了一下身子,聽見夜洛寒說:“我的公司是為你爸開的?”
他的聲音冰冷並且充滿諷刺,晚心抿了一下唇,“……不是合作嗎?我們也是有利潤分的……”
晚心說的我們是指夜洛寒和夜洛寒的公司,她是夜洛寒的太太,她認為,她和夜洛寒能稱之為‘我們’。
然而,頭頂夜洛寒鄙夷的笑了一聲,“利潤?你也好意思說?”
再次抿唇,晚心麵色難堪,的確,夜洛寒和蘇家名義上是合作,其實就是在幫忙。
夜洛寒的眸子很冷,像冰山,像刺骨的海水,她最終低下頭,不敢再看他淩厲的冷眸。
“你爸用你換走我多少好處?可是,你又做為我做過什麼?”
“隻要你願意,我給你。”晚心說著,臉紅了。
“你在邀請我……上你?”
晚心再次抬眸,眼睛有些紅。
她一直盼著他碰她,可自從結婚到現在,整整一年,他一次都沒有。
夜洛寒從來沒有愛過她,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瞧過她,是她非要嫁給他,甚至不惜用了見不得光的手段。
當然,最大的原因,是因為晚心欠這個男人的,她要用愛他的方式來還。
夜洛寒逼過來,晚心後退,卻無處可退,後背一隻大手緊緊扣住了她。
晚心一怔,夜洛寒審視著她,“你怕什麼?”
“我沒有怕。”晚心這樣說,可是,顫抖的聲音已經出賣了她。
大手如同鐵鉗一樣扣住她的下頜,拇指劃過她的紅潤的薄唇、臉頰,一點一點,向下移去。
場麵很是曖昧,晚心一動不動。
“你還真的是賤!”
心狠狠的被夜洛寒的話刺痛,晚心咬牙堅強著。
上次在家裏,她企圖想盡妻子的義務,但被對方嚴厲的告知她:別犯賤!
那三個字如同一把生鏽的鈍刀生生的淩遲了她,鈍刀割肉的滋味,她不敢再嚐試了,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