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想起來接我?”楚冕媛沒有抬頭,繼續批改著文件說。
“不是來接你的。”
“恩?”楚冕媛抬頭,目光愣愣的看著續春林。
續春林笑著,解釋道:“知道你忙,我怎麼敢來打擾你,路過這裏,聽說你還沒下班,就進來了。”
楚冕媛小女孩般促了一下鼻子,笑意淺淺的,低頭工作,嘴裏說:“等我幾分鍾,我把這點兒看完我們就走。”
續春林沒有說話,靜靜的坐著,好像一個嗯字的功夫都不敢打擾她。
他看著低頭工作的女人,認認真真,時而眉間輕蹙,時而展開,垂著一雙眸子,他看不清她眼底的顏色,卻能感覺到她對工作的炙熱。
續春林是某局幹部,這些年身體不好,退了下來,待在二線,曾經他權高位重的時候,楚冕媛還是一個小職員,如今他退下來了,楚冕媛已經站得比他原來還高。
楚冕媛的成功,其實他作為丈夫沒有幫多少忙,都是楚冕媛自己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
她踏過青苔,走過泥濘,穿過荊棘,她是在度過很多困難,步入平穩的時候認識的楚冕媛。
而現在,楚媛媛站在輝煌的頂端,他在跟著楚冕媛享福。
他們認識的時候,楚冕媛正在市裏領導組學習,她經常廢寢忘食,他覺得這個女人一個人好拚,拚到不憐惜自己。
他一步步靠近她,給她送飯,給她遞水,很多人對他說:“小續啊,那個女人不簡單,不是一般男人能駕馭得了的,她的心比石頭還堅硬,她的能力不得不說比一般男人強出好多,這樣的女人,沒有男人敢要。”
還有人說:“小續啊,楚冕媛那個女人有內幕,不是一般人能碰得的,聽說首,長都追過她,還被她拒絕了。”
“小續啊……”
很多版本,直到現在,續春林依稀記得,那些版本裏,沒有一樣說楚冕媛是個女人,一個人不容易,頂著異樣的目光,背著譏諷的yu論,走的艱辛。
續春林當時就想,如果有一個男人能來幫她一把,她也許能輕鬆一下。可是周圍都是看著她,佩服著她,甚至躲著她和用異樣來懷疑她的,沒有一個人對她真心。
有些男人心眼壞,想靠近她,怎知楚冕媛出身軍人,對付三個五個都不在話下。
一時間這樣亦魔亦神一般的女人,根本沒有人敢靠近了。
續春林決然的走進楚冕媛,在她眼裏,是一切冷酷和殘忍造就了楚冕媛的堅強,在厲害的女人,也是女人!需要男人的肩膀。
續春林追楚冕媛沒有費勁,但廢了時間,經年之後,楚冕媛總是說續春林是世界上最傻的男人。
因為在續春林和她求婚的那天,她把自己給了續春林,起床後她對續春林說:“我跟過一個男人,生過他的孩子,那個男人不要我了,但他做了一件能對得起我的事情,就是把我和他的事情隱瞞的極好,讓我在眾多的yu論中少了一筆不檢點。如今,我把這些告訴你,你可以選擇離開。”
續春林沒有覺得她不檢點,而是覺得她更加可憐,原來在她的背後,還有比那些大眾知道的更為艱難的事情。
那天,續春林抱緊了楚冕媛,他說這一生都不會放開她,他做到了,這些年,他對她無條件的愛著,直到現在,他都抱緊著她的人生。
楚冕媛合上文件,收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摘下眼睛揉了揉眼睛又戴回去,這才站起來對續春林說:“走吧,等的不耐煩了吧?”
“沒有,我到願意等你,就是怕耽誤你。”續春林說著拿起衣架上楚冕媛的衣服給她披上。
“我不怕,你身體也不好,要不然退了吧,天天來這坐著看我,等我。”
“好。”續春林也笑。
楚冕媛仰頭看去,續春林的臉上好像永遠都在笑著,這麼多年,他的笑臉就像一株不敗的花朵,總是開放著的。
路上,續春林說:“冕媛,我們在外麵吃點吧。”
“回家吧,小冬還在家呢,你想吃什麼,我做給你。”
“小冬說和同學去聚會了,就我們兩,你也別做了,累了一天。”
“好。”楚冕媛點頭,“難得你們父女倆給我放假,我們就外麵吃。”
一間家常菜館,兩人要了一個包間,續春林一如既往對楚冕媛關愛有加。
一頓飯吃的和諧溫馨,飯後,續春林說想讓楚冕媛陪他走走,楚冕媛也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