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整個人爬在麻將枱外的時候,看見肥雪混身顫抖,衭襠和自己一樣,濕瀌瀌的,坐在麻將枱前不斷發抖。
地產筠不知道甚麼時候,已經坐在麻將枱前,瞪視著雪姑,像是叫她搓麻將似的。
雪姑爬在地上顫抖著的身軀,果真慢慢的站起來,在完全不受控製的情況下,坐在麻將枱前。
待雪姑坐好後,地產筠不知道從那裏,拿出一堆金條。
肥雪和雪姑看見,眼睛倏的發亮,但隻一下子,二人對望一眼,眼中充滿疑惑。
地產筠拿出財物後,沒有理會二人,開始推動麻將,隨著它的動作,肥雪和雪姑同樣不受控製的,一起推著,然後疊牌,丟骰子。
人在極度恐懼衝激後,情緒總會從極繃緊中得到一絲緩和。肥雪和雪姑,雖然有點身不由己的感覺,但是當二人搓著麻將時,不約而同的想,地產筠的鬼魂,為甚麼不傷害自己,而是找自己搓麻將?
二人像心意相通似的,對望一眼。當雪姑看見肥雪額上那一個龜形符紋時,臉上竟然露出一種恍然的神情,指指額上。
雪姑這一指,肥雪也留意到她額上那個龜形符紋,以詢問的目光再看看雪姑。
雪姑嘴皮開合著,像用唇語似的說。「這個符果然可以護身,所以它不敢傷害我們。」
「真的?」肥雪同樣嘴皮動著。
雪姑信心滿滿的瞪了肥雪一眼,一翻跟前的麻將。
這一翻,雪姑的視線,再也離不開跟前那十三隻麻將,而且兩眼簡直有發光的感覺。
肥雪見雪姑沒有理會自己,也學著她翻開跟前的麻將,突地眼睛一亮。
雪姑一手大三元,三隻紅中、三隻白板、三隻發財、三隻一筒、一隻九筒。
肥雪一手大四喜,三隻東、三隻南、三隻西、三隻北,一隻一萬牌。
可是;肥雪眼中的光芒一閃即逝,因為他想到,就算可以糊出也沒有意思,因為麵對的地產筠,根本不是人,而她拿出來的金條,肯定不是真的。他連忙以目示意,用唇語和雪姑溝通。
「那些金條,應該不是真的。」
「真好假好,贏到手便知。」雪姑瞪了肥雪一眼回應。
雖然肥雪突然清醒,但雪姑的態度和他完全相反,臉上竟然像在強忍著眉飛色舞的感覺,催促著肥雪摸牌。
肥雪帶著戰戰兢兢的心情,不情不願的伸手摸了一隻牌,翻開一看,是二萬,禁不住露出失望的神情。
肥雪打出沒有用的二萬後,雪姑很快便拿了一隻牌在手上,心中一跳。
「紅中,杠!」
雪姑輕聲的說了這個字後,偷眼看看地產筠,但地產筠似乎沒有任何反應。
雪姑咽了一記口水,伸手再摸牌,這一摸,心中又一跳。
「發財,杠!」
看見雪姑連杠兩手牌,地產筠仍然沒有任何反應,反而肥雪有點不耐煩似的瞪了雪姑一眼。
雪姑回瞪了肥雪一眼之後,再摸,心中又一陣狂跳。
「白板,杠!」
情不自禁的雪姑,聲音不自覺的提高。
「杠上加番,糊出吃大餐!」
雪姑興奮的忘記了自己在和鬼搓麻將,就算真的糊了,也不知道她要吃甚麼大餐。
雪姑興奮的伸手一摸,一看,手上摸回來的是一筒。
「杠上再杠,你們還不撲街!杏家橙!」
雪姑得意忘形的口沫橫飛後,才想起自己在和鬼打麻將,連忙噤聲,偷望地產筠。看見對方仍然沒有任何反應,才鬆了一口氣,伸手一摸,臉色一變,是一隻八筒。
摸到一隻不是自己要的牌,雪姑本性再現,負氣的大力把牌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