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四百年前的淩皇,能夠一統天下,身邊可少不了一位賢明的皇後啊,而那位皇後便是我朝現任丞相的先祖,姓慕,名玄雲。這慕玄雲是當時的慕家家主,地位非凡……”
“嗬嗬,小姐,咱們慕家的名頭可真大呢,今日不來華樓聽這先生說一番,我還真不知道慕家的先祖竟是一位傳奇的皇後。”一位身著淺紫色服飾的丫鬟看著台上正講得津津有味的老先生歡快道。
如今的玄蒼國,民風開放,女子出府與眾人坐於茶樓聽書也不算什麼大事。何況女子所處的二樓乃是貴賓之席,尋常人進來不得,因此,人也少了許多。
女子眼中有著淺淺的笑意,看著台子上的先生,輕聲歎道:“可惜啊,這辛辛苦苦才打下來的江山,卻已經四分五裂了。”
丫鬟聽後也聳了眉頭,是啊,如今天下已分為四國,玉雲國最強盛,玄蒼國其次,北漠第三,風國最末。
女子見丫鬟如此愁眉苦臉,不由笑著說道:“紫梅,你愁什麼,天下分久必合,何必去看那些過往雲煙。”
“好一個分久必合。”一名男子從隔壁起身緩緩走到女子麵前。
女子行了個見禮,淡淡說:“小女子愚見,公子見笑了。”
男子柔和的笑著,“堂堂丞相之女又何來愚見之說,不知姑娘今日可否有空,賞在下一個臉麵,午時至華樓赴宴一番。”
女子定定的看著麵前的男子,心裏略微有些不舒服,“公子既知我為丞相之女,那便應當知道丞相教子之嚴厲。父親雖允我至茶樓聽書,卻並非願意看見我與陌生男子共赴宴。”
男子眼中一道冷厲閃過,“隻是吃個飯罷了,我玄蒼國如今民風開放,這並非大事。”
女子輕柔的笑了一笑,“家父在朝為官,府中門風清正,我未出閣卻與男子赴宴,終是損了父親的名聲,望公子海涵。”
男子聽後,臉色有了些陰毒,使了個眼色讓身後的家丁不露痕跡的攔住了女子的去路,緩緩說道:“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女子將家丁的動作看在眼裏,終是冷了臉色。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又一名男子走了過來,隻見那男子溫和的笑道:“六哥,老早就看見你了。”
那男子似乎是此時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個女子,然後拱了拱手,說到:“擾了姑娘清幽,是在下的不對,今日我請六哥來此聽書,卻不想道錯了房間,還望姑娘不要計較。”
女子隔了許久才半蹲了身子行了個禮,輕柔的說道:“不敢受七殿下的禮。”說罷,就轉身離去,但沒走幾步又回過頭來輕輕彎著嘴角道:“六殿下,你既識得我,我又怎會不識得你。七殿下,今日我帶著麵紗,想來你們也是不識得我的,而我也未曾見過你們。”
七皇子溫和的笑了笑,明白她是不會再計較這件事情了,“如此,便多謝小姐了。”
女子聽後,回身離去。
六皇子見此,氣憤的捶了牆柱,沉聲咬牙道:“慕青漓。”
出了華樓,紫梅便一直叨叨著那兩個殿下,“小姐他們也太可惡了,明知道你是丞相之女,還這樣欺負你。若非我是你的婢女,不可輕舉妄動,我早就上去把他們給殺了。”
慕青漓轉身看向紫梅,用手輕輕撫開了垂在她額間的碎發,“所幸,你沒有真的殺了他們。紫梅,你要記住,人往往可以不用去在意那些不重要的人和事。走吧,去華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