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草原的夜。
“找到那小子和那丫頭的行蹤了麼?”聖教總壇外的一處帳篷裏,一個麵容清臒的老者問道,老者蓄著一縷清須,清須已經有些斑白了,帳篷不大,油燈的光影映在老者的臉上更加的襯托出老者臉上的棱角。
“還沒找到,不過應該沒有死。”答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穿著哈帖兒大汗帳下士兵的衣服,他頓了一下又說道:“謝北冥和那個大汗到並沒有因為這個大小姐的失蹤而有什麼裂隙,依然按照之前的約定派了人去聖教總壇。”
“你一個人盯著這麼多人,有些難為你了。”老者目光如炬的看著那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趕忙抱拳一低頭,“樓鵬對不起大師兄,讓大師兄失望了,我實在沒想到會殺出一夥倭人來。”
“嗬嗬,沒事,沒事,要記住都是為了暗門啊,我也不過是替師父分憂而已,不要跟我道歉。另外,我已經讓羅樂去漠北繼續搜尋那兩人的下落,你繼續跟著謝北冥等人吧。”
“大師兄······,你會去那總壇麼?”
“我的行蹤沒必要告訴你,你做好自己的事就好。”說完老者起身便離開了。
見老者遠去的背影,中年人也走出帳篷翻身上馬,向北馳去。
······
清晨一縷精光照亮了大漠,給人以希望的憧憬,可是並不是每一個都能從這晨光中感知希望的力量。
“巴嘎!”南野冷泉一刀將一個已經遍體磷傷的強盜劈為兩半,內髒流流一地。嚇得旁邊另一個強盜身子一陣抽搐,“大王,大王啊,我們真的沒有耍你,那綠洲就是這個方向啊。”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再找不到綠洲,我就把你也劈了,再去抓點人來帶路!”南野冷泉舔著幹裂的嘴唇,狠狠的說道。
“好好,一定一定帶到。”
南野冷泉沒有再搭理哪個強盜,俯下身子貪婪的吸允起地上的液體。
那兩個俘虜來帶路的強盜隻知道綠洲在他們營地的西邊,卻也沒具體去過,所以就帶著南野冷泉一直向西走,可是走了四五天依然不見有綠洲,南野冷泉帶著的給養也快消耗光了,為了減輕負擔同時震懾另一個強盜,南野冷泉毫不猶豫劈了一個。
“大王大王,快看!前麵有煙!”將近中午的時候,那個強盜突然大喊起來。
“八嘎牙路,你腦袋秀逗了,有煙你這麼興奮幹什麼!”押解著強盜的武士用力的捶了一下那強盜的腦袋罵道。
”沙漠裏的煙一般都是炊煙,有炊煙就有綠洲啊!”強盜依然興奮的呼喊,“我能活命了,找到綠洲了。”
“噗。”興奮的喊叫聲嘎然而止,“既然找到綠洲了,你也可以去找你的同伴了,不必跟我們一起受罪了。”南野冷泉又是一刀將人劈為兩半。
“果然寶刀。”南野冷泉摩挲著刀身上刻著的“無情”兩個字,顯出無限的愛意。
······
哈帖兒大汗的營地裏。
“可找到什麼蛛絲馬跡麼?”謝北冥滿懷期待的問著麵前的一位弟子,謝北冥的這幾個弟子其實也是聖教的教眾,當年聖教分崩瓦解,他正帶著人在飛雲城這邊招攬教眾,聽說總壇被攻破,也便就地駐留下來。
“回老爺,我們又順著打鬥的痕跡重新上了山,依然毫無發現。”那弟子遲疑了一下又說道,“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謝北冥催促到。
“隻是在懸崖邊發現一個雪洞,扔下去一個石頭發現,足有十多丈深,掉下去估計和摔下那山崖的結果也差不了多少······”
“唉,可憐的孩子,雖非我親生,可是十幾年的陪伴又怎麼能沒有感情的,你先出去吧。”謝北冥揮了揮手,那名弟子退了出去。
這次哈帖兒大汗幫助謝北冥去奪回總壇,隻讓小兒子帶了三千精兵,與謝北冥一同去,自己帶著另兩個兒子留在沙漠回漠北的通道接應。此時的營地裏,已經不打任何旗幟了,以便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獨孤瓊能一眼認出來是因為他在哈帖兒大汗的軍中做過事,但是有些人卻沒那麼好的眼力。
一早醒來,獨孤瓊就發現,不遠處小王子吉達營地的位置變的模糊不清,看上去樹木繁茂成了一片森林。
獨孤瓊以為自己眼花了,趕緊揉了揉眼睛,還是一片綠蔭,不過漸漸的,模糊的樹影變的清晰,偶爾居然可見跑動的小動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