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聽說了,隻是有些事情還指不定是道聽途說,或是有人刻意捏造罷了。”寶珠的一雙美妙的圓目卻是刻意地望向樓采凝,一臉的質疑與不屑。
紫霞聽罷,卻是帶著笑意,走上前去牽住了樓采凝的纖手,袖袍下滑,露出的是一雙如象牙般純白如嬰兒般粉嫩的肌膚,在看那修長的青蔥芊指,更是讓女子欣羨不已。
紫霞輕笑道:“樓妹妹,寶珠妹妹愛說笑話,你可別見怪了。”
那寶珠聽罷,瞥了紫霞一眼,輕“嗤”了一聲,道:“哼,假惺惺的,你與我也不過是王爺的侍寵,如今這來路不明的女人一來便說要娶她為妻,我就不相信你心中不妒忌!”
她們連妾的名分都沒有,這個女人一出現便是要娶為妻了?她不相信!
“我……”那紫霞剛想出聲回駁,卻不料竟被樓采凝出聲阻斷。
“你們……”猛地抽回被牽的素手,樓采凝冷冷地說道:“說夠了沒有?很吵。”
睇著眼前的兩個美豔女子,樓采凝憶起歐陽浩曾經說過,納蘭靖有三位暖床美姬,雖說她們並沒有名分,但因為是皇帝禦賜的,也算是這王府的主子們。
這兩日她也未踏出庭院一步,此前更是孤僻非常,更別說與她們相見了。如今她們都攜著婢女前來,其中那個藍衣寶珠更是氣焰囂張說話直白,縱使再怎麼不懂世情,樓采凝也猜得出這絕對不是好事。
“我很忙,有什麼事你們等納蘭靖回來再自己找他商量。現在,請回吧!”她沒有那個興致和這些無聊的女人嗑瓜子。
“你……你竟敢直呼王爺的名諱?!”青蔥玉指直指著樓采凝,寶珠一臉震驚地驚呼了一聲。
而站在另一旁被樓采凝當眾甩手的紫霞卻是沒有說話,頭顱微垂,實在瞧不出她的表情。
樓采凝蹙眉:“為什麼不能喚他名字。人的名字是讓人區分不同的人存在的,為何我不能喚他的名諱。”
生活在百花穀時,生性淡泊的她實在不懂這俗世的各種繁瑣理解。於她,眾生平等,隻要她願意,毋論是乞丐還是皇帝,她也定會出手相救。
而在寶珠聽來,這話卻是有著挑釁的意味,就像是樓采凝在對自己叫喧著她與八王爺之間親密已經到了互稱名諱的地步。
當下,心中一陣妒忌,她一臉怒容地向前走了幾步,揚手對著樓采凝狠狠地就是一甩,咬牙切齒地罵了聲:“賤婦!”
那稍沉的掌摑聲響徹了這個安謐的午後的庭院。
紫霞驀地抬起了頭,見到樓采凝被打,嘴角竟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冷笑,帶著陰戾的雙眸盯著陽光下的那抹美妙倩影。
樓采凝的身子因著那稍重的力度微微向後退了幾步,隻見那右臉上有著一個明顯的殷紅巴掌印。
不可置信地望著那勾著冷笑的寶珠,她睜大了一雙圓目……
她雖然從小學醫研毒,但是身子卻也並不靈活,反而是緩慢遲鈍一類型,適才雖然對那寶珠上前一大步有所警惕,卻沒料到下一刻竟是被人狠狠地摑上一巴掌。
眼中微微透著層薄霧,樓采凝忽然覺得心裏有一種從未出現過的酸澀感,十六年來,除了五歲以前朦朧的記憶外,她從未被人這般對待過。
師父雖嚴,卻視她為珍寶,即使惱氣都未曾嚴聲對待。如今就因為一個莫名的男人她竟被一個女人狠打,樓采凝的內心著實……惱怒!
這時,紫霞忽地帶著滿臉的驚嚇迎了上來,一麵擔憂地查看樓采凝的麵容,一麵帶著憐惜之意低斥:“哎呀,寶珠妹妹,你……你怎麼能動粗呢!樓妹妹可是王爺的妾侍,你……你真的是……”
說罷,她略顯氣急敗壞地又添了句:“你這樣的舉動實在是不妥,稍後我一定告訴王爺!”
冷哼了一聲,寶珠雙手交疊置於胸前,下頜高抬:“無所謂,王爺最寵愛我了,絕不會為了這麼一個野女人責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