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班的時候,文遇竹拖了花蕾一起去買衣服。結果花蕾比她還興奮,反拖著文遇竹這裏一家那裏一家地試衣服。

“文遇竹,文遇竹,那家衣服不錯,快進去看看吧!”花蕾指著前麵的一家店興奮地說,文遇竹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咬著牙說,“你去吧,我在外麵等你啊!”然後也不等花蕾回答就在街頭的花壇上坐了下來。

“好吧”花蕾把身上的大包小袋往文遇竹身上一堆,衝進去了那家店裏。

……

正是初夏的時候,日頭正好,微風正好,花壇的花也開的正好。文遇竹心不在焉地打量著a市的街頭。人來人往好不熱鬧。花壇正麵對的是一家珠寶店,金字招牌閃閃發光,從敞開的玻璃門往裏望去,身著黑色小西裝一步裙的櫃台小姐個個都身材修長,麵容姣好。文遇竹看看自己一身灰撲撲的衣服,一下子自慚形愧起來。

珠寶店的一個櫃台前圍著一男一女,似乎正在挑著什麼。男的身姿修長,背影挺拔,即使是隨便在站在珠寶櫃前,仍然有著卓而不凡的氣勢。旁邊的女孩子黑發披肩,白裙飄飄,女神範兒十足。

所以說金童還是要玉女來配,再看看自己,給他們當個使喚丫環倒是很稱景的。比如蘇潤,一直以來不正是把自己當丫環來使的嗎?

這麼一想就有點出神了,直到耳邊傳來一聲遲疑的叫聲,“文遇竹?”

文遇竹有點回不過神來。她收回發散地心神,定睛一看,卻一下子站了起來。“蘇潤?韋冰?”

卻原來是珠寶店裏的那一男一女,此刻韋冰正一手勾著蘇潤的胳膊,一手提著一個小袋……珠寶店的袋子。

韋冰叫著,“文遇竹,真的是你啊!”而蘇潤呢,他由著韋冰勾著她的胳膊站在她的麵前,眼睛斜斜地落在別的地方。似乎並不認識她文遇竹。是啊,大學四年,其實大家相互之間也並不是太了解的嘛。文遇竹自嘲地笑了笑,對上了韋冰的笑臉。“韋冰,你們怎麼在這裏呀?在挑珠寶?要結婚了嗎?”

“……快了快了,哎,文遇竹,你怎麼坐在這裏呢?”韋冰熱情在拉起文遇竹的手,“走,我們找個咖啡館坐坐,聊會天嘛。”

呃……文竹遇別扭地想甩手,卻最終僵硬任由韋冰牽著。“我不是,……,我是在等人。我同事去買衣服了……”講完這句話,似乎用了全部了的力氣,文遇竹不得不咬緊了牙關。

“真的還是跟原來一模一樣!”

上頭傳來一聲冷咧的男聲,含著一絲的嘲笑,一絲的冷漠。是蘇潤。

文遇竹不由得挺真了脊背,“我原來怎麼樣,現在怎麼樣,不勞蘇大少爺的操心。”

蘇潤的手悄悄地握成了拳,嘴唇一抿,便不言語了。

文遇竹嗬嗬一笑,收拾了一下那一堆的袋子站了起了,對著正從女裝店出來的花蕾咧了咧嘴角,然後衝著韋冰表達了歉意,“呃,我朋友來了,我們要走了,今天見到你們很高興,下次有機會再見吧!”說完衝著他們擺擺手,從蘇潤身邊擠過,頭也不回地走了。

花蕾楞楞在站著,還沒有搞清楚狀況,見文遇竹已經走遠了,才嚷著,“文遇竹,文遇竹,你停一下啦,我剛才看了一件衣服很好看,是想叫你參考一啦……”文遇竹回到家,心裏還是憋的慌。為什麼每次在蘇潤麵前出現的時候總是自己最狼狽的時候,為什麼不能在他麵前來一個華麗轉身,跟韋冰一樣扮成一隻驕傲的孔雀,斜著眼睛抖抖自己羽毛上的灰塵,然後還扭扭屁股走人。

其實這些年外人看她活的瀟灑,每天隻是圖書館、教室、宿舍三點一線,目不斜視,年年獎學金,沒有任何的緋聞,可是隻有天知道她其實活的有多少辛苦。哦不,不隻天知道,還有蘇潤知道!蘇潤知道她的每一件囧事,蘇潤把她的老底兜的幹幹淨淨!蘇潤!蘇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