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穿越後的第一個夜晚肯定如電視劇裏一般輾轉反側,沒想到舒素睡得很是香甜,這是媽媽出事兩個月以來睡得最香甜的一覺了,以至於在清晨窗外的鳥鳴陣陣中醒來時恍若隔世。
“沒關係,是金子到哪都發光,更何況老天還給了本小姐這麼貌美的容顏,起床!”舒素自言自語,一個鯉魚打挺哐地一聲站了起來,再飛起一腳踢開那厚厚的布帳,一個空中大翻身躍下床,單腿跪在地上,動作幹淨利落,帥氣至極。
還好我的舞蹈功底沒丟!舒素洋洋得意地想到,心情大好,大吼一聲:“老娘白富美呀,誰怕誰呀!”rap一般的腔調加上搖滾的嗓子,把心中鬱悶之氣吼個煙消雲散,一甩頭抬頭站起,猛地見到床頭站了四個侍女,看著她目瞪口呆,舒素這白富美頓時尷尬無比立在哪裏,不知如何是好。
“給小……小姐請安。”翠兒與那其他三人俯身請安,隱約可以看到她們幾個強忍著笑意。
“免……免了。”有了台階趕緊下,舒素忙接話,再看那幾人手上端的端熱水,拿的拿被子,看樣子是伺候梳洗來了。
一陣梳洗後,一個古裝美人誕生了,舒素在銅鏡前左看看右看看,這成為大美女的感覺就是好,這麼白皙的皮膚配上銀色的長裙,再加個淡紫色的袍子,如水仙一般嬌羞欲滴。
“就這相貌,到了楚宮,想必也受莊王專寵吧。”舒素說道。
“小姐願意嫁給莊王?!”翠兒一臉難以置信。
舒素沒說話,隻是笑了笑。
“小姐,侯爺命小姐前往庸宮。”門外傳來聲音。
新的人生開始了!舒素再次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嗯,現在就去看看曆史上的舒國國君,自己的父親。
這舒國國君舒侯與自己想象中很不一樣,看慣了電視劇裏威風凜凜帥氣無比的皇上,再看眼前這個瘦巴巴黑乎乎但看上去很是和藹的小老頭,實在是落差很大。
“小姐,請安呀。”正看得發愣,翠兒細聲細氣的聲音傳來。對對對,得拜見,於是忙學著別人一般拜見,隻是學得不倫不類,舒侯皺了皺眉頭,扭頭問道:“夫人,女兒連日常禮儀都忘記了嗎?怎麼……”
舒夫人眼眶一紅道:“大夫說倒無大礙,隻是這失憶無從醫起,可能日子久了就會想起,也可能一直都忘記。”說著拉著舒素的手,在塌前坐下。
“楚國實為若敖一族把控,這莊王自身難保不說,還荒淫無度,才上位一年,就納了十幾個美姬,聽聞許姬、越姬曾一晚同時侍奉,被糟蹋得無法下塌,二女共侍醜聞天下人皆知,這倘若女兒獻給莊王,讓人如何接受!”舒夫人捂著臉哭了起來,肝腸寸斷,舒素鼻子一酸,這就是母愛,見不得自家寶貝受苦,當年媽媽也是如此這般為自己著想,思母情切,心情也跟著低落起來。
“若敖一族控製我群舒幾十年,他們提出要本侯獻出女兒,能有什麼辦法?”舒侯眉頭緊縮,低聲歎道:“想必是若敖一族讓小女當眼線,安插在莊王旁。”
“樊侯提出我們先通婚,再共同抗楚,樊國與舒國曆來通婚,樊侯三年前見過素兒後便念念不忘,如今快馬加鞭親自來了舒國,這怕是素兒不嫁莊王唯一的機會了。”舒夫人邊說邊把舒素攬入懷中,愛憐地摸著她的頭發,舒素靠著這位母親,備感親切。
舒侯低頭沉思片刻,緩緩說道:“目前,且不說群舒其他幾國是否願意連樊抗楚,就算群舒各國都同意,怕也不是楚國對手。”
“要不,我們回了若敖一族,就說與樊侯早已有婚約。”舒夫人看了看舒素說道:“於男子,女子最重要的是忠誠,早已有婚約的女子再獻莊王,與周禮不符。”
“就怕這莊王根本不顧周禮,倘若顧及周禮,又何來二女共侍一夫之事!”舒侯站起,抽出佩戴的寶劍狠狠說道:“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群舒其他幾國不協助我們,那我們就連樊抗楚。”
舒素一聽,心想,這莊王在曆史上可是千古留名的霸王,他們說的穢亂之事雖說沒記載,但成語'一鳴驚人'就出自莊王,說莊王上位三年來不理朝政,三年後重振朝綱,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現在上位剛剛一年,看來民間傳說也不無道理。隻是這曆史上這楚國最後可是會吞並周圍小國的,現在反抗楚國,肯定是以卵擊石。
與其嫁給那有老婆的樊侯,以後還會被楚國給滅了,還不如獻給莊王,反正不是張淼,嫁誰不是嫁?更何況,就算是真的連樊抗楚,隻是會加速滅亡而已,又何必惹得百姓受戰事之苦。
“父親,女兒願意嫁給莊王。”舒素輕輕說道。
舒侯與夫人驚愕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隻見她十分淡然,仿佛理應如此一般,不可置信,要知道昨天她還寫下遺書投河自盡,怎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