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蔓延到了整個擂台上,從四麵八方攻擊相瀚,相瀚也渾身都是火焰將自己保護。
“啊!”相瀚被帶刺的藤條抽了一下,還有一個刺斷了就留在她傷口裏,她猛的加速,拉進與檀葦的距離。
檀葦一驚,她擅長遠攻,近身打她死得更快,快速後退而去。
“八麵火爆!”相瀚被數不勝數藤蔓糾纏得不耐煩,她腳下一跺,跳躍的火從她腳下蔓延,很快就和藤蔓們鬥爭在一起。
檀葦開始有點力不從心了,靈力和體力的消耗她都耐不過相瀚。
“嗬!”相瀚也看出來了,她趁著這個機會一個跳躍,成功拉近距離,一掌打在檀葦胸口,檀葦被打飛卻又被一直在找準空隙想要綁住檀葦長鞭拉回來,長鞭上的細針刺入皮膚。
就在相瀚想要補上一掌時,檀葦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白綠帶刺的布綾從地上騰起,緊緊縛住了相瀚的小腿,上麵的刺也刺入了她的血肉,疼得相瀚肌肉一繃,不過還不至於讓她疼到忘記現在該做的。
布綾還想繼續往上,想要包裹住她的身子,相瀚身上的火焰又怎會肯。
同時相瀚已經一掌打向檀葦,被長鞭束縛的檀葦毫無還手之力,眼看著那一掌離她越來越近,檀葦腦袋裏緊繃的那根弦“啪”的一聲斷了。
不知是哪裏來的力氣和靈力,檀葦盡然掙開了長鞭,布綾也突然有力了,瞬間包裹住了相瀚的雙腿,但是檀葦也同樣沒有躲過相瀚那一掌,雖然打偏了了,肩膀還是中了一下。
氣血翻湧,檀葦喉嚨湧出一口鹹腥,及時咽了回去。
相瀚雙腿被綁,無法移動,熊熊大火也在無空氣的情況下熄滅,隻有上半身還堅持著控製布綾繼續往上。
“現在該我了!”藤蔓牽製住相瀚雙手,檀葦手中靈力湧動,她一掌打出,狠狠的打在相瀚胸口。
相瀚驚異極了:“你明明已經靈力枯竭了!怎麼可能!”
檀葦自己還奇怪著呢,才不管:“還有一下。”
又一掌打在相瀚肩上,相瀚後牙槽都要咬碎了,還真是小心眼的女人!不多不少剛剛好兩掌,位置都一樣!
布綾和藤蔓放開了相瀚,相瀚這才感覺到腿上的痛,那些刺比普通植物的刺厲害多了,她腿上都血跡斑斑了。
要說這點,檀葦身上也有相瀚的長鞭細針留下的細小傷口,也是點點血色印在粉衣上。
兩人受傷程度確實差不多的。
相瀚把長鞭收回,別在腰間:“平了!哼!”
“切!平了!”哼,你不待見我,我還不待見你呢!檀葦也不爽,靈力撤掉,粉白的布綾收入空間。
然後,兩人下擂台,消失在人群中。
人群傳來唏噓聲,倒是沒想到檀葦能和相瀚打個平手,不過他們也隻是看戲的,這邊的戲看完了接著看下一出戲就行,很快打家的注意力就被不遠處的一個打擂台吸引過去。
一看,不得了,那月牙白的長袍,淡紫色的花紋,不正是這次的東道主倫舒派的人嗎?
再看與他對戰的那方,一襲青衫,好似俗世的文弱書生,這是散修還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洎殃一看,有意思:“走,我們下去。”說著,洎殃就從高樓的窗口一躍而下,楚引欽也跟著跳下,兩人月牙白的長袍向上翩飛,宛若天神下凡。
著地,旁邊的幾人被突然從天而降的人嚇了一跳,再一看……嗯?
臥槽!好美麗的仙子!
艾瑪!好帥氣的男人!
隻可惜在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洎殃和楚引欽已經不見了身影,這時的兩人已經站到了那個擂台邊。洎殃好整以暇,自己這邊倫舒派的小弟子們被打得落花流水,連連輸掉,已經是第七個了。
上去一個過不了十招就敗下陣來。
不止是倫舒派的人上去挑戰了,還有不少其他組織的人以及散修,幾十號人,都一個結局,攻擂失敗。
而那個青衫男子,瘦瘦弱弱的,不高,也不壯,一陣風吹過,寬大的衣衫貼身,那身形簡直應證了骨瘦如柴這個詞,而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敗了這麼多人。
並且看起來他一點都不累,麵無表情,站在那裏呆呆的一動不動,隻有在有人上來的時候他才會立刻攻擊,就像,就像是一個不知疲憊的傀儡。
“喂!你是來搗亂的吧!過過招點到為止就是,你這人招招下死手!”幾個倫舒派弟子扶著剛被打下來的人,一個女子按著他的傷口,急死了。
“快快快!拿丹藥出來!”女弟子兩手不空,焦急的叫著旁人。
一個師兄模樣的弟子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丹藥喂給他,木係和水係的弟子給他治療傷口。
等他麵色沒那麼慘白了,女弟子才和一個師弟扶他到一邊去休息。
洎殃從後麵出來,攔住了他們:“就這樣,他必死無疑,包括之前的幾十個,都必死無疑。”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還來不及驚豔感歎洎殃的相貌就齊齊臉色一變,倫舒派的弟子們差點脫口而出喊出老祖二字,話到嘴邊才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了。
好險,看來是老祖不希望別人知道她的身份。
那位內門男弟子,就是之前拿丹藥的,他看到洎殃的時候第一感覺是驚喜,有老祖在,他懸在半空的心才放了下去,思及此,他努力做到滴水不漏:“師姐,您有辦法嗎?”
“有,把他放下。”洎殃多看他一眼,師姐二字叫得不錯,然後又對所有人說看了一句,“你們最好先別上去挑戰了,我並不想再多費東西多救人。”
把受傷的弟子放下,洎殃上前,腹部的傷口看起來是正常的,隻是……洎殃拿出一把銀白的手術刀,把傷口表層的皮肉割掉,裏麵露出來的是黑紅的像腐肉一樣。
“啊——”受傷的弟子發出豬一樣的慘叫,臉色白麵一樣白得沒有人樣,冷汗直冒。
空氣中還散發著陣陣難聞的氣味,像腐肉腐屍味又不像。
“這是怎麼回事!?”已經有人忍不住吐了,也有人細思極恐。
“這個東西,可以說是毒,對你們來說確實是致命的毒。”洎殃把手術刀放一邊,“說了你們也不知道,是那邊的亡靈魔法。”
“什麼東西?”個個頭上頂著黑人問號,表示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詞。
洎殃拿出一個透明的瓶子,有半個礦泉水瓶那麼大,喂了弟子一小口,又往受傷弟子的傷口上倒了一些。
與液體接觸,傷口立刻出現了變化,發出“滋滋滋”的聲音,肉眼可見的冒著泡沫,一股刺鼻的氣味也散開來。
“啊!嗷——”被洎殃隨意擺弄的弟子苦不堪言,麵目表情猙獰扭曲,簡直是痛他懷疑人生。
洎殃又拿起手術刀,把那裏的皮肉割掉剜去,直到露出正常皮肉的顏色,流出的血也恢複了本來的鮮紅。
“嗷嗷嗷啊!唔唔——”女弟子受不了的他的慘叫果斷嫌棄的捂住了他的嘴,製止噪音的聲音來源,受傷弟子這下子不光是體傷了,他的內心也受到了很大的創傷……
“好了,這水拿去,每人一小口,再倒在傷口處一些,爛了的和受了感染的皮肉包括骨頭都要弄幹淨。”洎殃手指流出水柱,把手術刀衝洗幹淨再放回空間。
內門弟子領命,把受傷的人的帶到一邊去治療。
而洎殃,從數不清的目瞪口呆的木樁子經過,果斷踏上了那個擂台,真是,又有挺久沒有活動了,今兒個正好鬆鬆筋骨,活動活動。
檀葦和相瀚都看到了整個過程,前者驚豔於洎殃的氣質,氣勢,相貌,氣度;後者驚詫於倫舒派何時有這樣的大師姐了?看起來實力了得啊,不知道要是自己約戰的話對方會不會同意。
洎殃踏上擂台的那一刻,本來像個嚇小鳥的稻草人的男人突然就動了,他一句話不說,隻一招一式朝來人身上招呼。
洎殃側身讓開他的攻擊,一腳變換位置讓他的腿落了空,然後洎殃一腳踢在他小腿膝蓋,嗯,對他沒用,他隻是身子晃了一晃,然後又站得筆直。
嗬,穿過星球傳送陣到這裏來,確實有兩把刷子,洎殃手中元素凝結,光明係元素彙聚,很快就變成一把透明的匕首,閃著聖潔的光芒。
真是漂亮的一把匕首,洎殃拿上他就直接攻向了那個青衫男子,男子依舊如之前一樣,招招要取人性命,洎殃正麵與他交手打在一起,匕首眨眼就在他身上留下好多傷口印跡。
沒有痛感啊,洎殃把匕首丟過去,像扔飛鏢一樣,整個匕首刀身都沒入了男子體內,他卻像沒有感覺似的繼續進攻。
洎殃知道了,她一腳把男子踹飛落到擂台下,再自己跳下來,踢踢男子,一動不動的:“倫舒派的過來幾個。”
“師姐,有何吩咐?”一個小弟子上前。
“嗯,把這個人洗幹淨了,弄幹淨了。”洎殃把一根繩子丟給小弟子,“這個捆仙繩,綁上,然後去找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