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事年年有,今年似乎特別多。這句話是對陳可卿來說是最好不過的評價了,她也不知道這幾天到底是自己的好運到頭了呢,還是撞邪了呢。要是撞邪了,她是不是該立刻去城南的城隍廟去燒柱香拜拜佛啊。
快接近中午的時候,他們係的那個主任就把自己叫去辦公室,她還以為是讓她去幫個忙什麼的,畢竟這樣的事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隻是她沒料到,這次竟然是獎學金的事情。
頂著地中海頭的係主任,平時都是用一副笑眯眯和藹的模樣待人,這次卻難得露出這麼嚴肅的表情,隻聽他語重心長地對她說:“可卿啊,你是不是惹上什麼事情了?就算是你學科成績第一,今年的獎學金恐怕不能給你了。”
陳可卿隻覺得自己腦門上“哄”地一聲,腦子一片空白。半晌,她才緩過神來,臉色煞白。
也許是不久前剛被打擊過,感官麻木了,等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她神色都已經恢複正常了,出門前還能記得替主任關好門。
她自嘲地笑笑,是不是該恭喜自己的抗壓程度又上升了一個檔次了呢。
對麵的周瑩正好胃口地大快朵頤,半份米飯下肚後才發覺她的不對勁,以為是出國的那件事還影響著她,便咬著筷子勸導她:“卿卿,人是鐵飯是鋼啊,不吃怎麼能繼續戰鬥,我就不信了,不就出個國有什麼了不起的,咱還不稀罕,等畢業姐發達了,立馬帶你去歐洲轉個兩三圈——哎哎,笑什麼呐——”
說著周瑩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她這好友就是什麼心事都喜歡憋心裏,展現在人前的永遠都是一副刀槍不入的姿態,不給她定時地放放壓還真怕她憋出病來。
“周富婆,小妹今後要靠你了,因為年底的獎學金泡湯了。”
“靠!什麼爛學校!”周瑩的大嗓門在即便實在人聲鼎沸的學校食堂也是綽綽有餘的,不少學生都用怪異往她們這邊看過來,陳可卿可不想再被矚目一次,踢了踢她腳下示意她別太激動。
“我記得你去年的必修課總分數加起來是年級第一的吧,學校這是瞎了狗眼麼······”周瑩憤懣中帶著絲委屈,仿佛拿不到獎學金的人是自己一樣,她實在是替麵前的女人憋屈的慌。
“算了,我都不介意了,現在我隻想順順利利地畢業,然後找份好工作,這就夠了。”
她還能奢求什麼呢,手頭的錢已經所剩不多,如果自己不努力賺點錢,眼前的生活都是個問題,更不用說明年的學費了。如果她能拿到那個獎學金,那麼一切都會變得輕鬆很多。
事已至此,她也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路是自己選的,即便前方再艱難。但她從沒後悔過,至少到目前為止,她覺得她還是幸運的。
隻是目前任誰都想不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如此糟糕,如果她能預料到後來的事情,她希望她從沒踏入過這個無盡繁華的城市。
臨近期末,當大家都為期末考試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周瑩卻請假了。
陳可卿很想問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家裏人才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刻把她叫回去。隻是周瑩離開的太匆忙,甚至都沒和她當麵道別,隻給她發了條短信,就匆匆搭上了回y市的飛機。
離期末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周瑩始終沒出現。陳可卿急得給她打了無數通電話,可無一例外都是關機的提示音。她也曾去問過他們的輔導員,但終究沒問出個具體原因。
其實不光是周瑩那邊出了問題,她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今天一早咖啡店的老板就抱著歉意的語氣跟她說明,等到這個月月底,他就會把所有的工資都給她算清楚。
“為什麼?”她很迷惑,上個月的時候,老板還很樂意地提出在她回家過年前給她一筆額外的獎金,當作這一年來對努力工作的獎勵,可一轉眼自己怎麼就被辭退了呢。
“······讓你做到這個月月底,已經是我盡最大的努力了,真的很抱歉,如果不這麼做,那麼走人的該是我了······”
陳可卿冥冥中終於察覺到了——有人在刻意針對她,折磨著她。
她苦笑,就她這樣的小角色,竟然還有人犯得著如此大費周章地對付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觸了什麼黴頭。
回去的路上把之前發生的事串聯起來,先是名額被替換掉,再是獎學金被莫名扣下,現在連咖啡店老板也不能再收留她······突然,她如醍醐灌頂般猛地反應過來,難道是——
如果她真的沒猜錯的話,她心中一緊,周瑩會不會出事?如果是那個男人的話,他絕對有那個能力。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周瑩是她最交好的朋友,她決不能讓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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