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吧。”我語氣驟然變冷了。
我隻能倒在躺椅上,很快睡著了。
迷迷糊糊我感覺有人抱著我,感覺很熟悉。
“風華。”無意識呢喃了一聲,我伸手抱住眼前此人,隻感覺他身子一僵。
“別走。”我夢見帛風華的身影逐漸消失,心莫名地狠狠痛了起來。
別離開我,別丟下我一人,別……
清晨。
我艱難地起身,發現自己在自己的塌上,有些驚異,瞥見牆角師傅的琴,居然完好無損,我想,定是未央修好的。
有人推門進來,原來是月華。
“棧主該起了,主子讓我催您,今日還有許多事情等您安排。”整個過程他並未看我,說完逃也似地離開了,我張了張口,伸出的手我懸在半空,月華的身影早已不見。
真真是尷尬的一幕。
我洗漱好,去書房打理事務。
最近幾日,我的生活規律就是晨起打理棧中事務,午後練琴。
月華今日見我總是臉紅,每次我未開口,他卻借口離開。
真是尷尬。
這幾日,未央也未來打擾我,我覺得清淨了許多。
隻是那日後留了張紙條:出棧遊玩幾日,你這小廝少勾搭姑娘,省的麻煩。
雖然我經常讓她們教我琴技,卻很少話。
午後,我帶著麵具,走進琴院。
院裏無人,我四處巡視了,沒發現一個人影。
“絮兒,雲兒……”可能她們都不在,我有些失望,打算打道回府。
轉身,見一紅衣女子,背對著我。
她緩緩轉過身,正是那日在我屋裏調戲我的女子。
“曉汐向棧主請安。”
“請起。”我掩飾心中的不安。
“棧主您又來學琴了。”她起身,媚笑。
“我看天色不早了,我要不還是回去練琴吧。”我抱緊琴,繞過她,臉騰的燒起來。
“棧主。”我以為她說站住,一下停住腳步。她一下竄到我前麵,擋住我的去路,我欲哭無淚,卻麵不改色,她忽然伸手撫上我的額頭。
“姑娘,請你讓開。”她眼裏含笑,“可以啊,那可否叫一聲我的名字聽聽,還有,棧主,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啊?”
“天太熱了,曉汐,你能不能讓我過去。”我語氣有點結巴。
她修長的手指勾住我的下巴,“棧主長得這樣清秀,可曾有心儀的女子。”我搖搖頭。
我撥開她的手,又繞過她,她忽然笑起來,笑聲似銀鈴般悅耳,但我聽得卻毛骨悚然。
我關上房門,摸了摸我的下巴,心情鬱悶,為何這裏的人都喜歡挑人下巴。
“棧主。”是月華。
我打開房門,月華遞給我束梅,說是一個姑娘送來的,讓他轉交給我,把東西交給我他轉身就跑。
我把梅花供於瓶中,梅花淡淡的清香甚是好聞,又接著練琴。
入夜,清冷的月色悄悄入窗,我停下練琴,而屋中靜的發慌,這樣的夜晚,一人總是淒涼,總是孤獨來到這世上,而最終孤獨離去,突然與帛風華生活的場景一幕一幕在腦海略過,我額上的枝蔓瘋長起來,曲子也由原來的舒緩轉而激昂。
卻又感覺陷入無邊的深淵,我猛一口血吐了出來,濺在琴上,我捂著胸口,隻覺得劇痛無比,幾乎要暈厥過去,忽然有人在我身後,給我輸送內力,我有些氣惱,轉身,是未央。
“以後你沒我的準許不許進我的房間!”我猛轉身推開他,狼狽地伏在琴上,他又將我扶正,續內力與我。
氣息慢慢平複,他一把橫抱起我,我渾身無力,隻能任由他抱著,他將我放在床榻上,替我蓋被子,許是累了,我的視線漸漸模糊,然後便什麼也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