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再一腳,又是兩腳踩在了龍三兩隻手腕,宇文野麵色陰冷,卻雙目通紅,仇心在此刻爆發出來,恨不得此刻能在擂台之上將龍三撕成碎片,龍三手腕之處的骨頭卻是在宇文野兩腳之下成了粉碎,撕心的叫聲自龍三口中傳出,嘴角不斷的溢出鮮血,似乎是疼痛之下咬傷了自己的舌頭。
“殺了他。”那熟悉的聲音又傳進宇文野的耳朵之中,冷似寒冰,仿佛聲音所在便是修羅地獄,無情之聲。
殺了龍三?宇文野便在心中打消了這個想法,即便此人如此之,宇文野卻也心中明了,龍三他不能殺,更不用提他從未殺人心中亦是膽怯不敢下死手,再者風雲榜明文規定不得下死手,見得龍三嘴唇一翕一張:“我…認…”
話音未落,宇文野足尖一點踢在了龍三的肺腑之上,冷言道:“我在秦玉身上學會了如何不違反規則還能好好享受在眾人麵前淩辱你的快感。”
被宇文野這一足尖一點,肺腑盡然受傷,口中鮮血連連染紅了胸膛,龍三麵色慘白,氣若遊絲,雙眼無光,神智漸漸消散。
台下裁判就要上場,卻被宇文野赤紅的目光掃到不禁一怔,耳邊傳來宇文野陰狠的聲音:“這場比鬥還沒結束,沒人認輸,你就不用急著上來了。”
裁判有些惱怒,他與龍三也並未有所交好,反而內心更為傾向宇文野的行為,看到宇文野已經勝了,這才想要上場來使得兩人比鬥早些結束,怕宇文野萬一失手打死了龍三那麼將會受到嚴重的處罰,卻被宇文野如此一瞪,好心盡失,便搖了搖頭離開擂台。
而在宇文野和裁判的對峙之時,沒有人發現此刻神智消散的龍三慘白的麵部被一道道血色煞氣所彌漫,周身亦是陣陣煞氣翻騰,雙眸由黑轉紅再轉黑,血漬漸漸隱去。
此時空陰霾,黑雲堆積,一道雷霆閃電劃破際,擊打在擂台一角,隻見那不知何種石頭所做的擂台的一角在閃電之下化成碎石散落在地麵之上,猶自帶著星點不滅的紫色火焰。
繼而陣陣雷鳴之聲自堆積的黑雲中轟然作響,似乎這地要降罰於萬民,風起雲湧,雷滾滾,一道道閃電撕裂著不安的虛空,陣陣雷鳴要轟開這方地。
風停,雨降,打在樹葉之上嘩嘩作響,場內眾人舔舐著落在唇上的雨水大驚失色,這哪兒是雨水,分明是血水,濃烈的血腥味彌漫在場地之內,血雨打在樹梢之上,不一會兒,葉落入泥,枝折樹枯,地中的草木生靈仿佛失去了精氣慢慢衰老死亡。
被血雨所淋的看台之人頓時感到體內一絲絲精氣正在流失,繼而麵色如土,三千青絲暮成雪,一個個心中驚懼,紛紛狂奔離去,任這風雲榜如何精彩,宇文野與龍三的爭鬥賭注再大也比不得自己的身家性命,木拉提看了一眼台上的龍三與身邊幾人,目中略顯無奈,隨即也隨眾人離開了操場。
“煞嬰出世,異象環生,怒神罰,無所遁形。”梅吟雪神色凝重道,眾人皆如喪家之犬竄逃離去,僅僅餘下梅吟雪,蕭雷,場中秦玉,王翀等人未受血雨的傷害,留了下來。空曠的主席台之上鮮有血雨,隻餘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此人指而呼:“降異象,實乃道乎?”隨即一步踏出主席台,任由血雨衝洗著自己。
少頃,老人本已是皺紋橫生的麵頰此刻如雛菊綻放般堆滿麵目,衰老之色更加濃烈,須發如白雪皚皚,漸有脫落之兆,老者顫抖的舉手指,聲音沙啞:“我一生拜道信,這可是?”
話畢老者指而亡,其**在血雨衝刷之下如同血水般融化,隨著血雨流淌在地上,隻剩骨架維持著站立之姿。
雨停,風起,老者的身骨被風一吹便成粉末散落,不留一絲痕跡,好似這地要抹去老人存在的痕跡般,隻留下場中些許人目光疑惑,這平凡的老人並非修士,其意為何令梅吟雪幾人難以捉摸。
“這可是?”唯有宇文野耳邊傳來那熟悉的冰冷的聲音,言語間帶著一絲明悟,重複著老人逝去前的最後一句話。
片刻之後風聲鶴唳,堆積的黑雲之中一道金光射向了擂台之中的龍三,煞氣翻騰,陰森的煞氣自龍三身上傳出,仿佛要吞噬萬物般森羅恐怖,周圍之人秦玉在煞氣的流竄之下雙目通紅,雙唇被其咬破舔舐著自己的鮮血,梅吟雪柳眉輕皺,一顆玉色圓珠出現在其手中,微微散發著清亮的光幕將其和蕭雷罩住,阻礙住那煞氣的衝擊。
“哼!煞嬰!”在宇文野亦如秦玉般雙目變得血紅,神智迷亂之時,耳邊傳來寒如堅冰般的聲音直接使其清醒,望向龍三。
“煞嬰?”宇文野與蕭雷同時低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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