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服務衣裳的服務員手托紅白酒遊走於賭客之間,不時有幾位典雅的賭客從其盤中拿下一杯紅酒品嚐少許,亦有虯壯大漢立於邊角,一旦出現賭紅眼的顧客,便是二人架起顧客扔至門外。
見到有人進門,一位身著黑色燕尾西裝,頭發光滑一看便知是打著啫喱水的服務員走至宇文野的身前,其麵色塗著一層厚厚的粉底,身材嬌,從其外表實在難以明辨其到底是男是女。
宇文野一身校服著實紮眼,那服務員嘴角略帶嘲笑聲音尖細的喊道:“出去,這裏不歡迎學生。”
“叫你們老板出來。”宇文野沒有理會這個似男似女的服務員,因為他看到這賭坊的牆麵之上清清楚楚的有這一條規定:學生不得入內。
“你什麼玩意,還叫我們老板出來。”那服務員一臉譏諷,身側立刻出現兩個身形健碩的大漢。
宇文野正欲話,隻見不遠處一道身影走了前來,頓時清眉緊蹙,心中思索:“是他。”
遠處走來的身影真是宇文野所認識之人,秦玉,此刻,秦玉雙目帶著笑意,而麵色依然慘白的向著宇文野走來。
“秦玉。”
“宇文兄,今日氣色不錯。”秦玉淡淡一笑。
“秦先生,他…”一旁的服務員衝著秦玉連忙道,他望見秦玉與這顧客似是認識,如果使得這秦先生誤會恐怕後果很嚴重。
“你先下去吧,這裏的事情我來做主。”
那似男似女的服務員連忙俯首哈腰,離開之時還不忘擺著笑臉不斷的向宇文野低頭道別。
宇文野望向秦玉的目光略帶深意,沒想到這秦玉居然與這玉賭坊有關,是了,玉賭坊,玉,莫非便是這秦玉所開?
“宇文兄此番前來可是為了那風雲榜的賭注?”秦玉開口笑道。
“秦玉,沒想到這賭坊竟然是你開設的,你來原界想幹什麼?”宇文野心直口快,直接問道。
秦玉一愣,他亦是沒想到宇文野會如此直接,不由幹咳一笑:“我來幹什麼這恐怕與宇文兄沒有多大幹係吧,不過宇文兄那一百萬…”
“如何,莫不是你還想抵賴?”宇文野心中一動,這秦玉怕不是不承認了吧。再者自己與那人隻是口頭契約,此時那人不定早被秦玉滅口抑或被其遣散他處,如此一來,自己一無人證,二無物證,若秦玉抵賴,自己完全沒有辦法。
“不不不。”看到宇文野的眼神,秦玉便猜到了其心中作何思索,不由心中嗤笑,但卻表麵之上微笑而言:“賭坊信譽至上,那一百萬我已準備好,若是宇文兄不來,擇日我便送至你那裏去。”
話音一落,秦玉右手一個響指,隻見一個童子手托一個黑皮箱子走了過來,打開箱子,赫然是一疊疊整齊的百元大鈔,分為兩層兩行,每行五疊,一疊十萬。
隨即童子將皮箱拽至宇文野身側,便轉身離去,此刻的宇文野確實被這一遝遝的鈔票震撼到了,任是他如今已非凡人,但卻從未見過如此多的財富,握向那裝有鈔票的右手似乎都有些顫抖,這一幕恰巧被秦玉看到,其心中的不屑更加明顯。
“不知宇文兄日後作何打算?”秦玉麵部已漸漸失去了那淡淡的微笑,不過那絲不屑卻依舊被隱藏了起來。
“我幹什麼怕是與你秦玉沒有多大幹係吧。”宇文野學著秦玉的口氣反問道。
“哈哈。”秦玉卻是沒有絲毫怒意,笑語道:“既然如此,清明之時,秦某鄭重邀請宇文兄一同赴泰山踏青論道可否?”
“不了,你秦玉為人眾所周知,我還是與你保持距離的好。”宇文野冷冷的回答,先前那激動地心情也已經平複下來,對於秦玉,若非此次是來要賭注,他絕不想與這個人有所牽連,一想起在擂台之上秦玉的表現,不禁心中產生一絲厭惡之感。
話畢,宇文野拖著那黑皮箱子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留下玉賭坊一片喧鬧之聲,其中秦玉望著宇文野的背影,那絲不屑終於爬上了嘴角,舉起蒼白的手臂橫於胸前,輕輕的撫弄著輕聲道:“你會去的,嗬嗬。你們去探探他的底,若是有人出麵那便回來。”
秦玉身後空氣搖晃間浮現出四個影子,浮光掠影般衝出那道玻璃門,直追宇文野而去。
拖著裝有一百萬的箱子,宇文野閑庭漫步,悠哉不已,心中不斷想著這一百萬該如何花,嗯,給段院長一半,薰兒,我,司徒三人平分另一半好了。
想著想著,便即將回到孤兒院,確實發現孤兒院又出現兩道自己熟悉的身影,似乎這二人是特意等自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