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如此。”穹隱隱覺得此番蕭家似有大劫。
“葉師兄,臨別在即,雨兒也無他物可送,但奏一曲,能夠結識葉師兄乃是雨兒與長風兄之幸事。”蕭雨目含暖意,六欲斷魂琴再現,隻是此番琴音唯有宛轉悠長,配以蕭雨輕靈的聲音,如述往事一般。
一曲君心千年淚,時不回,心誓褪。
傷心時節,殘陽伴歌,鐫為蕭瑟別離。
悵夏荷,淒秋葉,相思窮碧落。
夜夜孤枕,月月冷錦,風刻滄桑容貌衰,皆為相思痕。
歡情短,別痛久,相思無緣後,葬愁愁難休。
情起緣滅,你陰我陽,三生思量,何事比路長。
三世靈寧雨,無心無係更無計。
情未共,心永隨。
笑千轉百回,誰憶誰。
歸去哉,魂來兮。
不羨九霄長久,為緣人世幾輪回。
一曲美妙如怨如慕如泣如訴,聽得眾人久久不能做聲,蕭雨更是在曲終之後淚灑琴身,蕭戰蕭問連連歎息。
眾弟子聽罷琴音與曲,無不心生哀傷,強顏歡笑之下卻是一幅幅熱淚盈眶。
曲終人散,宇文野跟隨著穹幾人一同前往了乾陽宮的行程,蕭雨則是凝望遠方,輕聲道:“長風師兄,你可感受到雨兒這隔了三世的思念。”
走在回去的路途之中,四人唯有宇文野修為位置躍龍境,便不得淩空虛度,踏著虛空前行,於是在穹知會之下,幾人便以遊曆的行事漫步回道乾陽宮去。
“唉,真是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宇文野一時興起,不由吟道。
“喲,葉子還會賦詞啊,的是什麼意思?”清雪很驚訝的問道。
“是,雨師妹三世後終是尋到自己所愛之人,原來就是自己眼前之人。”宇文野解釋道。
“好詞!”冰冷的方寒淡淡的出這兩字。
“寒寒你也會寫詩賦詞啊?”清雪不顧方寒的隱隱怒色道。
“哈哈哈!”聽到清雪如此稱呼,宇文野捧腹大笑,如此冰冷的方寒被清雪這麼一叫頓時感覺十分的可愛。
“雪兒,寒兒未拜我為師前乃是一文人之子,從耳濡目染自然會做些詩詞。”穹著看著三人鬧在一起,不由笑道。
“寒寒這麼厲害啊,來,給師姐吟詩一首。”清雪似是發現新的樂趣不斷的纏著宇文野與方寒比起作詩來。百般無奈之下,宇文野隻好將在原界所背的詩詞背了出來,還厚顏無恥的是自己寫的,頓時讓方寒另眼相看,並美言道若非宇文野成為修士,恐怕在凡人中成為一代大儒。
這卻讓宇文野臉紅不已,心中不由得謝著原界的教育。
“其實,我也會寫詩的!”清雪挺了挺胸脯道。
“師姐,你念來聽聽?”宇文野好奇道。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怎麼樣,我寫的如何?”清雪昂著頭等著幾人的誇獎。
然而宇文野古怪的看著清雪,這首明明是原界柳永所著怎麼會是清雪自己所寫呢,而她又怎麼會背呢?
方寒冰冷的麵頰此刻卻是在深深琢磨著這首詩,雙目精光,不禁讚道:“好詞,絕世好詞。”
“哈哈哈!”清雪得意洋洋的笑了笑。
“我,清雪師姐,這首詞我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你給解釋一下吧?”宇文野心中不禁笑道,然而卻是一臉求知的問道。
“這,這個,其實我也不太懂,就是隨便就出來了。”清雪吞吞吐吐道。
“清雪師姐,這詞肯定不是你做的,到底是誰做的?”宇文野樂道,沒想到清雪裝知識分子裝到自己的頭上來了。
“好啦好啦,我就是了,那次琉璃宗宗主魏青堂帶著他徒弟梅吟雪來乾陽宮做客,是梅師姐教我的這首詩。”清雪越聲音越低,漸漸便聽不到了。
‘梅吟雪?難道就是班花?’宇文野心中震驚不已,沒想到班花梅吟雪竟然是琉璃宗宗主的徒弟,沒想到她竟然有如此深厚的背景,卻又為何跑到原界去假裝學生呢。琉璃宗,便是給自己滅九劍的宗派,日後還需前往琉璃宗一趟。
“好了,前路是不夜城,正巧在舉行著鑒寶大會,我們便前去看看。”穹對著三人道。
“鑒寶大會?”聽聞穹所言三人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而與此同時,蕭家正發生著如同穹所預言的空前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