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弟弟能這樣做,我又有何不可。心念至此,莫泰目光凝聚,將衣服撕下一團塞於口中,右掌化刀猛切於左腕經脈,隻聽骨裂之聲乍然響起,順勢經脈被切斷,豆大的汗粒從其額頭落下。不遠處的秦玉略帶笑意的看著莫泰,眼神之間流露著嗜血的紅芒。
掌刀再起,切向左踝之上,骨裂之聲再次響起,在莫泰的掌刀之下,左腕及左踝處的骨頭盡皆斷裂,其手筋腳筋也被其震斷,此刻的莫泰汗如雨下,齒間一鬆,含在口中的那被撕下的布團被咬的破碎不堪,依稀可見其牙齒間流淌出的鮮血。
“秦玉,如此可是滿意了?”莫泰咬著牙衝著秦玉喊道。
“當然,我秦玉說話算話。”秦玉話畢莫泰眼中露出喜色,如若這秦玉言而無信,自己絲毫沒有辦法。但隨即秦玉的話卻讓莫泰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之色,秦玉略帶深意的補充了一句:“不過你們此番回去可得看緊了莫秦哦?”隨即便一腳將身前的莫秦踹至莫泰身前。
在秦玉說完之後,裁判上台叫了幾個醫務人員將莫泰兄弟二人抬了下去,高台之上便隻剩秦玉與宇文野二人。
秦玉與莫泰兄弟二人耗去大量時間,此刻其餘六座高台早已結束爭鬥,隻餘宇文野所在的二號場,觀台之上吼聲連連,大呼這兩人趕緊開打,畢竟今日的賭注大部分還是壓在了秦玉與宇文野這一場。
“宇文兄可覺得先前一幕可否熟悉?”在莫泰二人離開之後秦玉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眼中略帶笑意的問向宇文野。
“秦玉,你這是什麼意思。”突然的宇文野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這秦玉之前的作為或許並不是針對莫泰二人,而是針對自己。
“宇文野何必裝糊塗,我可是知曉宇文野與龍三結怨之事的緣由。”秦玉笑了笑便不再言語。
宇文野一怔,果然,這秦玉之前的行為都是為了自己,當初龍三在強暴於楠之時,自己偶然路過在司徒昭的說服之下自己本不願參與,隻是卻被龍三給盯上了,無奈之下才與龍三結仇,此情此景,依舊是看著莫秦被秦玉折磨而自己依舊無能為力,淡淡的道:“原來你這麼做的目的在我。”
“嗬嗬,宇文兄聰慧,若非我答應龍三,斷不會行如此之事,還望宇文兄見諒。”
“你到底是誰?”聽其意思,這秦玉絕非如傳聞中那樣是龍三的手下。
“我是誰,並不重要,如果宇文兄風雲榜後還有命可活,倒是我們卻也可把酒言歡,此刻宇文兄,留意了。”話畢秦玉周身氣勢如虹,右手五指指尖節節伸長,直至五尺有餘,指尖揮舞,乍然作響,眸光泛紅,血煞之氣噴湧而出襲向宇文野,身形一動便消失在空氣之中。
對於這秦玉的血煞之氣,宇文野毫不在意,比之血池之中的血煞之氣而言,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其間差距猶如螢火與皓月之別。
“狂妄之極!”雖說先前的事情是龍三的意思,想要刺激宇文野,但其對於秦玉的厭惡絲毫不亞於龍三,他看的出來秦玉對之前的所作所為絲毫不放於心上,顯然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
麵對秦玉的消失,宇文野周身混沌之氣翻騰,左腳腳尖踩地,謹慎戒備,一旦秦玉現身便順勢出擊,以杜卜的連環追雲腿來退敵。
刹那間,一隻蒼白的手自虛無中伸了出來,五指抓向宇文野的胸膛,五根手指上的長長指甲泛著幽遊白光懾人心魂,稍稍一失神,指甲已經撕開宇文野胸膛皮膚,宇文野疼痛之下雙腳用力,施展開來米洛的霧裏飛逃離開了這一抓,但其胸膛留下了一道傷痕,赤紅的鮮血隨即流淌著。
虛空之處,秦玉的身形漸漸展露,臉上略帶驚奇道:“追雲腿和霧裏飛?你難道不知道我是風雲榜的第四位麼?這招式若有用我還能排到杜卜和米洛之前麼?”
喘了口粗氣,宇文野沉吟道:“招式不還得看是誰用麼!”心中也在思考著:“如果自己處於煉氣境甚至化氣境,那麼再用此招式相比這秦玉也是無法抵擋,莫不是還沒遇到龍三我便要使出木拉提的霸拳了?罷了,如果不打敗秦玉,就沒有資格挑戰龍三。”
決定之下,宇文野便納混沌之氣於丹田之中,體內運轉,藏於腑髒四肢之內的氣四處遊走,彙於拳風,隻見宇文野右拳漸漸出現一道罡風,其軀體咯咯作響,持續之下拳風間淡淡流露出一點兒紫色光芒。
秦玉看向宇文野施展的霸拳桀桀一笑,順勢舔舐了方才沾與指尖的宇文野的鮮血,陡然間麵色一變,望向宇文野的眼神也不再那麼風輕雲淡了,眸光略顯慎重與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