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達!”安風月驚呼,知道她再不起來他還要挨打,迅速後退爬起來。
“快走!風月!”許光卓抓住踢開劈向他的刀,額角青筋暴起。
宴三達也站了起來,與那幾人扭打在一塊。
他們畢竟都是經常幹活的人,力氣很大。而安風月不一樣,又是女人,安風月知道她現在是他們的累贅,趁虛往右側狂奔,到達橋口的時候喊道:“你們小心!”
幾個人注意到安風月,五步追到身前,眼看就要抓住安風月。安風月大步往下,誰料過於心急,向前直撲而去。
如果從這裏滾到底,她不死也隻剩半條命。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而是撞到柔軟有溫厚的胸膛。
“嘭!”的一聲,安風月睜開眼,竟是奕淩一手摟住她,一手擋下那一棒。
安風月看到他臉色瞬間蒼白,抿唇抱住她一個閃身,有道勁風從她身後掠過,他放開安風月一拳打過去,有人大聲哀嚎。
慘烈的嗷叫撕裂黑夜。
燈光裏,他雙目如炬,透著清冷的豐俊麵龐帶著冷厲,安風月的心又開始不聽話的跳動。
轉眼,有人從他後背偷襲,安風月來不及提醒,情急之際右腳從他的胯下飛踢過去,對!是胯下!將偷襲的男人踢翻在兩排樓梯間的水泥台上。
然後,安風月聽到奕淩悶哼一聲,在她耳邊炸毛,“安風月,你特麼的踢哪裏!?”
安風月看到他臉都綠了,卻十分解氣,哪怕他現在在救她。
“我幫你解決後麵的人!”她說的理直氣壯。
“下次給我注意點!我的命根子要是讓你這麼毀了,你以後也別想好過!”他大吼,一隻手解決追過來的三人。
他剛鬆開安風月,便聞見嘈雜的腳步聲,有人喊道:“全都給我放下刀具,舉起手來!你們被逮捕了!”
安風月聞聲轉頭,橋上大約有二十個警察,為首的是一個女人,帶著一股子男人氣,“那邊的幾個,再動一下試試?”
她指的是安風月們這邊打算逃跑的幾個小混混。
隨後,她巡視一圈,對旁邊的人道:“這個人手臂劃傷,送去鑒定傷勢。”
回來的第二天,他們就進了警察局。
十多個人站在外麵等著一個一個進去錄口供。
大約半個小時,送去鑒定傷勢的猥瑣男也進來,站在他們旁邊,被揍得不輕。
不過宴三達和許光卓也好不到哪裏去,身上有很多處淤青和擦傷。
而奕淩,他背脊挺得筆直,立在安風月身旁。安風月偷偷抬頭瞄他一眼,他神色淡漠,似乎進警局是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
他就是這麼清高傲氣的男人。但安風月卻在為他擔心,哪怕她也自身難保。
很快,有警察出來叫他進去。
他進去兩分鍾,安風月像是等了一個世紀。
聽到裏麵有腳步聲,心下一緊,安風月抬頭,對上他清淺的目光。
“你,進來。”警察指安風月。
安風月向前,與他擦肩而過,他微不可聞的低語,“什麼都不要承認!”
這句話他說得很快也很小聲,若是不仔細體味幾遍,她差點以為他不過是在冷哼。
走進房間,剛才帶頭的女警察坐在桌前。一盞昏黃的小燈映照她透著英氣的側臉,她的手下,是一個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