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淩不說話,步態肆意優雅。
“那我也要去!”邱邵明露出潔白的牙齒。
——
在陳琪琪和朱小英邀請以後,安風月打了電話給許光卓和宴三達商量這件事,他們與她想法一致,都答應了。
周三的時候把安風月把選好的歌演奏一遍用手機錄音傳給陳琪琪,事情就這麼定下來。
很快便到第二周周一,需要在足球場搭建場地,然後彩排。
社聯人手不夠,陳琪琪四處找人幫忙,朱小英找到安風月,安風月正好下班沒事,便答應一起,還帶上了高蘭蘭。
安風月拿了兩張椅子,高蘭蘭拿了一張,兩人一同走在陽光下。
多虧在嵐山鎮的三年鍛煉不少,不然現在的她,也隻是能拿一張椅子。
熱辣的陽光照在身上,走了幾分鍾便開始有細密的汗珠潤濕衣衫。
安風月走在前麵,腳下步伐穩健,剛上低坎,後麵傳來“嘭”的一聲,安風月轉頭,隻見高蘭蘭趴在地上,椅子壓在她身上,摔倒了。
果然,她這麼柔弱的女子不適合幹粗活。
如此想著,安風月放下椅子小跑過去,擔憂的扶起她,“你怎麼樣?沒摔著吧?”
高蘭蘭把眼鏡戴好,低頭怯弱的說:“對不起,我一下腳滑……”
她似乎很害怕給別人添麻煩。
安風月無奈的蹲下身看她裙下的膝蓋,破了點皮,“除了這裏還有哪裏受傷嗎?”
抬頭,發現她正一臉感動的看著她,鏡片之下雙眼有些閃亮。
高蘭蘭搖頭。
安風月輕呼一口氣,或許是在嵐山鎮呆了三年,破皮這種小傷,對她來說簡直和螞蟻叮咬無異,沒有什麼大不了,但顧及高蘭蘭的情況與她不同,安風月說:“我先送你去醫務室吧?處理一下傷口。”
“不用了,衝洗一下傷口就好了,現在天熱,也不便貼創可貼,傷口會汗濕。”
“好,那我陪你去衝洗傷口。”
雙手正要扶住高蘭蘭,她搖了搖頭,“我先陪你把椅子搬到球場,不然放在這裏……”
“沒事,先放著就好,而且教學樓就在後麵,比較近,先處理完你的傷口再說。”
“還是我自己去吧,你在這裏等我。”高蘭蘭不好意思的再次搖頭,似乎非常害怕給安風月添麻煩。
安風月一時哭笑不得,心想她被陳琪琪們弄成這個性子是好還是不好?也不再多說,畢竟烈日當空,站久了也不好受,索性點頭看她一步步走回去。
火辣辣的太陽,幾乎要烤熟整片大地。
安風月站在陰涼處都覺得熱得不行,拿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快要到彩排的時間了,便給高蘭蘭發了個短信,說自己先把椅子搬過去,她受傷不方便可以先回寢室休息。
拿起椅子,走過街道,再搬起自己的兩張,安風月步履蹣跚的迎著熱浪往前。
看來安風月太高估了自己,同時搬著三張椅子在正午太陽最烈的時候行走半個小時,絕對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安風月走幾分鍾歇一會兒,不過半個小時的路程,生生給她走出將近一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