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知道了?
安風月微愣,抿了抿唇,“什麼時候知道的?”
“那天他叫你出去吃飯,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了。”
許光卓的觀察能力向來細致,看安風月神色晦暗,不禁心疼,“你也該好好照顧自己,不要什麼事都逞強,我……和三達都會歉疚。”
“其實我並沒有想這樣的。”安風月有些懊惱,她無法說出自己現在的情況,家裏出了那種事,太難以啟齒。
“我知道。”他總是一句他知道了結。
太陽透過玻璃窗照進來,落在他清秀的臉上,他說:“你瘦了那麼多,讓人心疼。”
這是許光卓第一次表達自己的想法。
安風月愣愣的看他,他卻輕笑,有幾許蒼白,“你說的,我們是一個團隊。”
哦,對,他們是一個團隊。
心裏這樣想,對麵修長清瘦的男人忽然“嘭!”的一聲倒在桌上,怎麼叫都叫不醒。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半。
許光卓之所以昏倒,是勞累過度。他為了賺到五千塊錢,早晚兼職,每天隻睡兩個小時,連續十多天,誰受得了。
安風月站在石階上無力的望著天。
生活總是無情的一次次叫他們麵對現實,錢,所有的事都離不開錢!
她為了錢跟奕淩在一起,許光卓為了錢病倒……
夢想或許就是要盡力那麼多坎坷才顯得彌足珍貴。
一聲歎息,安風月拿出手機,看到艾嘉發的短信。
“要不要去酒吧駐唱?一個月三千塊哦~是每人三千塊哦~”
駐唱?
安風月動了心。這也許是個很好的機會,讓大家認識嵐山樂隊的機會。
迅速點擊回複,“哪個酒吧?亂嗎?”
艾嘉回複很快,“不亂,劉斐開的。”
劉斐,十二姐妹之一,也是喝酒最厲害的主兒,沒想到她居然開酒吧去了!
既然是劉斐,那就一定不會有問題。
安風月回複了“好”,便要了劉斐的電話號碼,和她聯係。
不過許光卓最近勞累過度,他們可能要過段時間才能過去。而且她現在也要準備準備去實習的地方,但她晚上還要去一趟大伯母家先,因為實習的公司是大伯母幫她介紹的,大伯母的兒子安辰也要高考了,她怎麼都應該去看一看。
坐公交搖搖晃晃到大伯母家的公寓時,已經到飯點了。
最近大伯母和大伯父都很忙,幾乎不在家,家裏就有個阿姨給安辰煮飯,照顧他。
敲門。
來開門的是阿姨,安辰倒是勞神在在的坐在飯桌上吃他的雞腿。
看到安風月來,他頭也不回的說:“你終於舍得從嵐山鎮回來了。真沒出息,讓那三個女人給弄成了縮頭烏龜,成什麼樣子?把我們安家的臉都丟盡了。現在才來看我,是不是覺得自己無顏麵對江東父老?是要請罪還是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