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速溶咖啡是沒有現磨的好喝。”林起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皺著眉頭品了品咖啡:“拿鐵咖啡還是少加糖和奶為好,姐,等哪天我給你現磨你嚐嚐,絕對比這……”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殺氣襲來,他這才馬上回到了正題上:“其實也沒去哪兒,就是到處給人打工來著,不值得一提。”
“說仔細點兒,別想蒙混過關。”柳清的銀牙緊咬,估計這小子再答非所問的話估計她在動大刑伺候了。
“嘿嘿……”林起知道這關是逃不過去了,隻好乖乖地老實交待:“你說我一無業遊民,一沒技術二沒學曆,除了會幹體力活兒以外能幹什麼?先是到一家貨場給人抗了半個月的大包,後來那個頭頭說我把人家貨物給弄壞了,工資沒拿到不說還讓我賠貨款,其實就是他在擺脫責任。我也沒客氣,暴揍老小子一頓不幹了。再然後就是跑過腿兒、幹了幾天保安,最後認識了一個批發水果的,結果就幹上了出攤賣水果這行。這不是剛入道沒幾天,就讓姐你給逮著了。”
“真苦了你了。”盡管林起說得風輕雲淡的,但柳清依然從腦海裏想象得出這兩個月他都過著什麼樣的日子,母性情懷大暴發,下意識地用手輕輕地撫摸他新理的短發。
“沒事兒,這比我在林場裏巡山強多了。”林起毫不在意,何時是享受柳清的真心愛撫。
“不過啊,我記得你應該有十萬塊錢啊!這應該夠你應付一陣子了,怎麼過得這麼寒酸?”柳清突然想起了什麼,瞪大了眼睛問道。
“咦,你怎麼知道十萬塊錢的事兒?”這下子林起感到意外了,突然間他明白過來了:“姐,你跟蹤我?”
“我不是不放心你嘛!”經他這麼一問柳清才意識到自己禿嚕嘴了,臉上一紅連忙掩飾著:“別打岔,你把錢花哪兒去了?”
“我能花哪兒去啊!”林起苦著臉:“那東西叫支票,我不得有賬號才能存進去啊,我哪有那東西啊!再說了,我壓根兒也沒想要那張支票啊!”
“那你還收……”柳清自己說完也馬上明白了:“你是想讓二丫放心,隻要是收了你的錢那以後她就不再欠你的了,這樣她就沒有愧疚的心理了。”
“就是這個意思。”林起點了點頭,心想還是姐姐了解自己是怎麼想的。
“那你既然知道自己沒錢,怎麼還把手機給砸了?”柳清耳朵裏回應著那新款三星手機爆裂的聲音。
“這人還不能有點脾氣啊,這女朋友讓人給截和了,我沒點表示也太那啥了不是?”
“你等會兒。”柳清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一會兒的工夫又匆匆地回來,手裏拿著一款手機:“你先拿著用,這是我新買的還沒用過,裏麵有我的手機號碼。這回記住了,保證二十四小時開機,別想著再玩兒失蹤,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把你給逮回來。”
“這怎麼行?”林起剛想拒絕,看見柳清的眉頭一動連忙改口:“要不我用舊的吧。”
“少廢話。”柳清不容置疑地否決了。看到胳膊看了一下手表:“行了,時間不早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也不遲,先睡吧!”
“噢……”林起連忙答應下來,生怕柳清往下追問。
柳清剛一起身忽然想起了什麼:今天怎麼住?睡軻軻的房間?不行,這丫頭要是知道我讓林起住她的房間還不造反啊!住自己的房間然後自己到軻軻的房間裏擠一下?也不行,這小妮子本來手腳就不老實,沒事兒就吃自己的豆腐不說,還沒事兒就在被窩裏講她和她男友羞羞的閨房之樂,自己跑還來不及。可現在隻有這兩個房間,這可如何是好?
“我睡這兒。”林起馬上就明白了柳清的難處,馬上拍了拍身下的沙發:“這地方多寬暢啊,比我那張硬板床可強一萬套啊,我就住這兒了,姐你可別跟我搶啊!”
“這怎麼能行?”柳清不假思索地回答。這好不容易把他從那間陋室裏給拯救出來,這又睡沙發了和在那兒有什麼區別?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林起可不管那套,身子往下一躺就完全地霸占了整個沙發:“姐,我困了。”
“等會兒。”柳清見不得這小子的德行,但現在也隻能如此了,想了想目前隻好如此,回到房間裏取出一床被子蓋到了林起的身上:“先去洗漱、洗澡再睡覺,我討厭別人有臭腳丫子。”
“我也討厭。”林起嘿嘿地笑著,把那床被子放到自己的鼻子前使勁地嗅了幾下一臉的陶醉:“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