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傍晚。
“你說什麼?”樂軻軻一下子從座位上躥了起來,然後她的腦袋就和車頂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咣……。不過今天的她實在反常,沒有哭爹喊娘的咧嘴叫苦,一把薅住了柳清的胳膊:“你把他給找著了,還……還帶公寓裏去了?”
“軻軻你放開,這開著車呐!”柳清也被她的反應給嚇著了,連忙解釋著:“就暫時住兩天而已。”
“那他昨天晚上睡我的房間了?”樂軻軻‘號啕大哭’。
“沒有。”柳清瞪了她一眼:“就你那房間亂得說是豬窩都是對豬的汙辱,你那罩罩、***扔得哪兒都是,害得我趁他洗澡的時候給你裏外收拾了一遍。”
“哦,那謝謝了。”人家樂軻軻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隻要不讓我幹活那小嘴兒甜得就像抹了蜜一般。不過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杏眼一下子瞪得好大:“那也就是說,昨天晚上你們住在一個房間……?”
“胡說八道什麼啊你,昨天晚上他睡沙發。”柳清被她的異想天開給打敗了。
“小清清啊小清清,虧我還把你當成我的親老婆,這我每天都想著你、疼著你、愛著你。可你怎麼這這麼不守婦道啊,我這才走了一天晚上,你就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給我,我不想活了……”樂軻軻頓足捶胸地叫嚷了許久,可就是不見她有什麼的行動。直到柳清斜睨地看她表演得有些累了,這才幽幽地提醒了一句:“前麵就是高架橋,隻要你推開車門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
“最毒婦人心。”樂軻軻及時地收起了她的表演,眼珠子亂轉在那兒盤算著:“哼,你不是說過你討厭家裏去男人嘛,我們家小寧也隻到過家裏一次,你就再也不讓他到家裏坐坐了。哦,憑什麼你就可以帶男人到家裏來,而且還是留宿的那種。隻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小女子掌燈,你以為你是米國霸權主義啊!不行,下回你就把我們家小寧給領家裏去,我看你能怎麼樣?”
“還好意思說你。”不提這個還好,一聽軻軻提起往事立刻就來氣了:“你們兩個就是一對奸夫***這我還在家呐,你們就……再說了動靜那麼大,整得整個樓上樓下看見我都問家裏是不是進劫匪了。”
“那不是控製不住嘛!”樂軻軻撇著嘴嘿嘿笑著:“這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動靜小了能體現出戰爭的殘酷性嘛,跟你個未經人事的毛丫頭片子說這些沒用,你不懂。要不這樣,讓姐姐教你幾招兒,保管……”
“STOP。”柳清這下子沒詞兒了。再讓她說下去,隻不定會搞出什麼兒童不宜的詞彙來。說話間,車子已經停到了公寓地下停車場,正在並行前進的樂軻軻突然停下了腳步,一本正經地對一頭霧水的柳清說:“讓他住幾天也行,不過咱說好了,三頓西餐不可少。”
“趁火打劫啊你!”柳清一聽照著這妮子的****就是一記巴掌:“隻有一頓。”
“兩頓。”樂軻軻開始討價還價。
“好吧!”柳清無奈地接受了她的苛刻條件,不過馬上想到了什麼:“不過咱們可說好了,別在家裏陰陽怪氣的說怪話,到時候別怪我在你的牛排裏下泄藥拉你個大眼兒燈。”
“成交。”樂軻軻滿意地點了點頭。眼看著電梯已經開了,她的嘴裏兀自不服地為自己鳴不平:“我男朋友上來一趟都不行,整個小男孩住家裏怎麼就可以?”
“那是我弟弟,我是他姐。”柳清大聲地衝她吼著。
“屁,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樂軻軻突然如狐狸般地奸笑起來:“小清清,你就沒聽過那句話嗎?”
“哪句?”柳清被她這東一榔頭西一掃帚給搞糊塗了。
“先叫姐,後叫妹兒,叫來叫去叫媳婦兒。”樂軻軻很有經驗,她很清楚地知道她的這句話一出口,保證會得到海陸空三軍聯合打擊,連忙用手護著腦袋嘴裏喊著:“不許打臉,姐還靠著它吃飯呐!”
“你還要那玩意兒啊!”柳清氣喘籲籲地停下子拳頭:“我可告訴你啊,要是再敢胡說八道,你看我……”
“救命啊,殺人了。”樂軻軻終於熬到了電梯的門再次打開,連忙護著自己的臉衝了出去。柳清其實拿她還真沒什麼辦法,隻好拖著兩個行李箱走向公寓。兩人嬉笑打鬧著推開了房門,頓時被一股濃鬱的香氣給吸引過去。
“好香啊!”樂軻軻閉著眼睛晃著頭:“我猜一下,這應該是回鍋肉的豆豉的味道。嗯……還有……”
“**小排。”柳清的鼻子找到了答案。
“好像有清蒸鱸魚。”樂軻軻此時就像個小狗似地使勁嗅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