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這個詞在古代是分開來用的。朋,指的是共同道德標準或者誌同道合的人的互稱,孔老夫子《論語》中雲: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他怎麼不說有友自遠方來樂得屁顛屁顛的。這友就是在身邊的同事、同學,或者是共同的業餘愛好之類,就像是“歲寒三友”之意。這“友”其中可能有“朋”也可能無“朋”。今人所稱的朋友是一個通稱,一般情況下指生活中談得來、可以互相扶持幫助的人。
如果黃三要是在清楚的狀態下,親耳聽到林起承認他是朋友的話,估計馬上就能歡喜得崩潰了。別看黃三是個為世人所不齒的混黑的不入流混混,但正因為如此他比任何人更需要別人的認可。表麵上的風光無法掩飾他內心的空虛,對於他得到一個他認為值得尊重的人的承認,這遠比他占了多少地盤、掙了多少錢要重要得太多了。
幸福不是你擁有多少,而是你在乎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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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就要進入夏季了,黑夜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林起結束了晨練,自感到內力稍微恢複了一些,至少體虛乏力的現象已經消失了。像往常一樣,他走向了莊大勝的攤位,老遠就開始打招呼:“莊大哥早啊!”
“來啦,兄弟。”莊大勝熱情地和林起打著招呼:“今天需要點兒什麼菜,哥哥給你挑最好的。”
“莊大哥,你這一天能賣多少菜?”林起搬過了莊大勝的椅子坐在他的身邊。
“大概二三百斤吧!”莊大勝估算了一下以後問道:“哎,老弟,今天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
“那你們村子裏有多少個像你一樣的菜農?”林起並沒有解釋,隻是繼續地問下去。
“大概能有個二三十個吧,這個不準,這些家種的菜品種不一樣。我說兄弟,你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盡問這些個問題啊!”莊大勝從兜裏摸出一盒煙,知道林起不抽煙自己點燃了一支。
“他們的菜都和你這菜一樣不添加什麼化肥、農藥嗎?”林起笑眯眯地盯著莊大勝看。
“幹嘛兄弟,想開飯店啊!”莊大勝噴出了團煙霧來。
“不瞞莊大哥,還真讓你說著了。”林起笑著站起身來,指著他的菜攤說:“以後你不用再出早市了,你的所有蔬菜我全要了。而且不光是你的,你們全村的菜我全包了。”
“嘶……”莊大勝倒吸了一口涼氣:“兄弟,這每天可至少有二千多斤的菜啊,你消化得了嗎?”
“現在估計勉強能夠用,將來可就不好說了。”林起十分自信地點著頭說:“莊大哥我麻煩你件事兒啊!”
“咱哥倆客氣啥呀,你有啥事兒就說唄!”莊大勝是個直腸子最不喜歡拐彎抹角了。
“今天你回去統計一下,你們村到底有多少菜農出菜,每天的出菜量是多少,每個季節什麼菜多、什麼菜少。哦,對了,最好統計一下你們村有多少頭在欄的生豬,還有多少養牛、養羊、養雞的,這些數據我全要了。”林起掰著手指頭給莊大勝數著。
“咳,這容易。兄弟不是我跟你吹,我驢蛋兒在村子裏的威信那絕對沒說的,就連我們村支書還村長都沒我說話好使。”莊大勝拍著胸脯子一口應承了下來。
“老哥,你就會吹牛。”林起笑著將了他一軍,這可把莊大勝給惹火了,梗著脖子給自己辯解道:“要不是那幫孫子挨家挨戶地送錢買選票,老哥我早就是村長了。”
“真的?”林起地玩味地盯著他。
“你可不知道,現在這選村長、村支書啥地,全靠錢說話。一張票最高賣到一千塊,然後這幫犢子再想著法兒的賣地、賣集體企業,然後再把錢賺回去,沒幾年就能發了。我們村差點兒,那一張選票也給賣個三百五百的。”莊大勝忿忿不平地抱怨著:“你哥我可沒錢去買票,就是有錢我也不幹那事兒,缺了八輩子大德,生孩子也不怕沒**兒,什麼玩意兒。”然後不覺得解氣,惡狠狠地朝地上呸了兩口。
“這我可管不著了。”林起苦笑著。其實不光是在這兒,全國基本上都是這個樣子了,好端端的一個村民選舉的好事兒,讓這幫別有用心的人給搞砸了,毀了集體和國家肥了個人,順便還敗壞了政府的名聲。
“算了,說他們幹什麼,汙了我的嘴。”莊大勝將煙頭扔到了地上:“兄弟,有一點你放心,那就是村裏人咱種菜賺錢,那是把錢賺到明麵兒上,不會幹那些個缺斤少兩、盡打農藥、化肥的事兒。這樣兄弟,你開飯店老哥全力支持你,你用什麼菜、用多少給我打個電話就行,立馬給你送到。至於價錢你就不用操心了,肯定比那幫搞批發的便宜而且絕對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