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名為泉,這個名是爺爺給起的。這個名沒問題,可是,我姓黃啊!我怎麼不叫黃泉路啊?當年,我問爺爺為什麼要取這個名時,爺爺隻是對我說:“你是純陽體,沾點陰氣反而對你的身體好。”緊接著,又是一本正經道:“加個路,不吉利。”好吧,你贏了。
沒錯,如同上文所說,我就是純陽之體。命中注定淪入陰陽之道!可眼前這個長腿歐巴般的爺爺卻想方設法讓我遠離靈異圈。不過,爺爺還是會教我陰陽術,其美名曰:以防萬一。
“泉兒,快來吃藥!”這一聽就是爺爺的聲音,可如果不認識他的話絕對想不到他是我爺爺。比如以前雲遊的那個小女孩,一看到爺爺就叫歐巴,可一看身份證……嘔雞醬!
每當聽到爺爺這話,便知道。我有些不甘情願的走了過去。不出我所料,看到了這碗像天空般的藥。頓時,不禁苦笑了起來。“藥好髒呀,怎麼藥上麵有些灰塵?”這碗和以前的那幾碗不一樣,這碗相比之下更加像天空,這碗液體的表麵有一層灰白色的“雲彩”,可能是祖父在製藥過程中不小心飄上去的灰塵。或者是爺爺把藥給熬糊了。“泉兒,這不是灰塵,是陳皮和芝麻。這些東西能更好的讓藥發揮作用。”爺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為了讓我能喝上這碗藥,便說道。
“我才不信你的話那!”我其實特別相信爺爺的話,因為他一般不騙人。可是爺爺在以前提到過,這種藥的藥性越強,味道就越苦。我也就是因為這個才說謊。爺爺可是在村子裏得到過察言觀色金獎的,這個謊言祖父怎麼能看不穿那?更何況我可是說著謊話長大的。“泉兒乖,喝完了給你買糖吃好不好?”我一聽這話便笑的更苦了:“爺爺,我都14了,別拿我當兩三歲的孩子行嗎?”但我還是接過了這碗藥。不得不說,此時爺爺的話語仿佛有魔力一般,讓人無法拒絕。用奶奶的話說,就是“適合做人販子”。
再次哭笑了一下,習慣性的用舌尖點了點,它苦的令我不禁大皺眉頭。如果不是早有準備,恐怕今天和昨天的飯就不是在肚子裏了。
“黃師傅,有人找你!”一個雄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祖父聽後雙腳便像抹了油一般動了起來,腳底貼著地麵,隻能看到一道人影閃出大門。這個老頭子,老是這樣。
不過……
這無疑給了我逃過藥物折磨的機會。
我跑到了廁所,隻聽一陣水流聲響起,碗裏的藥物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嘿嘿!”我壞笑著走到了臥室裏,打開電腦玩起了遊戲。
幾小時後……
“泉兒……”這無疑是祖父的聲音,隻不過這次他的聲音十分慌張。用我的話說那就是:就像娘快死了一樣。“爺爺,你怎麼這次回來的這麼晚那?”我聽到爺爺的聲音後立馬拔下電源,拿起本子和筆做掩飾。
“泉兒,快走!”祖父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慌張。我知道,祖父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大事,以他的能力,不是強大的要死的怪物是不會讓他慌張成這個樣子的。
“我為什麼要走?”我並不想走,這裏好吃好喝的為什麼要走呐?
“村後麵的那座山上有一個山洞,裏麵有一隻被封印的犼,現在封印有了一點破損。”祖父邊說話邊收拾東西,他的動作快到讓人無法看清手的位置。眨眼間,一個碩大的包裹出現在祖父麵前。
祖父看上去是那麼的慌亂。在我的記憶中,祖父隻有三次露出過這樣的表情。第一次,是我玩祖父的驅煞劍時劃傷脖子的時候;第二次則是出門時被一隻鬼王級別的鬼盯上的時候;第三次則是現在。這樣看起來,祖父說的應該是真的。他沒必要騙我的。
“沒事,爺爺,您孫子跟著你一塊。”我沒見過犼,自然不知道他的厲害,認為以前修煉的功法能夠自保。自己那,可以趁機從犼身上拿下一些東西來賣。到時候打不過還跑不了嗎?
祖父苦笑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覺得可以從犼身上得到一些之前的東西是吧?其實爺爺也隻能勉強自保而已。”說話時,祖父又抽出張紙來用筆寫了幾個字,和包裹一塊兒硬塞給我。“泉兒,快走吧。”祖父的眼神中出現了一抹留念,似乎是在看我最後一眼似得。
“不行!”我一把把包裹扔到地上,那張紙則飄來飄去好久也沒落到地上。“那我更要跟你去!”我害怕麵前這個老頭子就這樣沒了。他,養育了我十年之久,自然也是舍不得他。
“沒事,乖孫子,奧……對對對。我呐,就像這張紙一樣飄來飄去,卻不會掉在地上一般。”祖父摸了摸我的頭,眼中若有若無的顯出了一抹濕潤。他夾起了那張還未掉到地上的紙,塞到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