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平常的農家飯,卻讓綿錦吃的胃口大開;等星丹子前麵帶路,帶綿錦在淩穀宗各個行院轉一轉,留下收拾碗碟的唐賢和佟依。
“佟依師妹,剛才你好像對貴妃娘娘撒謊了,師傅平時可不喝糙米粥的。”唐賢收拾著碗碟,心不在焉的向佟依說道。
佟依把碗碟一把退給唐賢,俊俏的臉上露出神秘的微笑:“你是笨,我從綿錦娘娘和師傅的眼角,已經猜到了一個秘密。”
“瞎說,師傅和娘娘都不認識,怎麼會有秘密?”唐賢把手中擦洗的碗碟放下,皺著眉頭反問佟依。
“叮!咚!,,。”一陣悠揚的琴聲,從前排大院子裏響起,這是唐賢和佟依聞聲,不約而同的說:“對了!你說上次在一線亭救咱們的是不是那個妙音?”
唐賢和佟依把碗碟碼放好,出了廚房,尋聲走向前排大院子;妙音飯後,獨坐院中石桌上,石桌上擺放著一把奇怪的古琴。
古琴通體黝黑,看不出是什麼木質,五根金黃色的琴弦,不是唐賢在竹林和淩峰堂大殿見到的那張琴。
來到妙音身後的唐賢和佟依,不等出聲詢問一線亭的事情,鶴童兒從遠處覓食歸來,聽到琴聲之後,從空中盤旋而下,落在地上的鶴童兒,伸長脖子,警惕的看著彈琴的妙音,兩腿不斷的後腿,兩隻圓滾滾的眼中,充滿了警惕。
“鵝!鵝!”鶴童兒後退著,還不忘朝唐賢和佟依鳴叫;唐賢聽鶴童兒鳴叫之後,在妙音身後奇怪的問正在撫琴的妙音:“鶴童兒說你手中的琴是憫天琴。”
唐賢說完,琴聲戛然而止,妙音滿滿的從石桌上起身,背對著唐賢,冷冷的說:“是憫天琴,莫非這隻大鶴知道它的來曆?你又聽得懂大鶴的鳴叫?”
“我能聽得懂鶴童兒的鳴叫,憫天琴為何讓鶴童兒懼怕?”唐賢看著妙音的背影,把話剛問完,脖子下的玉環又鳴叫了起來。
妙音脖子下的玉環,也隨著自鳴起來。
“那天是不是你在一線亭救了我和師妹?小白和小灰是不是跟你走了?”唐賢隨著玉佩的自鳴,暫時把憫天琴的事情放下,激動地詢問心中更加想知道答案的事情。
妙音把憫天琴從石桌收起,轉身看向唐賢和佟依,冷豔的臉上仍是沒有任何表情:“我不知道你說的一線亭,小白小灰的,可能是你認錯人了。”
看著妙音轉身回房間,身後的佟依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你和唐賢師兄的龍鳳佩,聽綿錦娘娘說世間隻有這一對,再一線亭我和唐賢師兄都聽到了龍鳳佩的自鳴。”
妙音回房的步子,停了下來:“我的玉環是我前幾日撿來的,或許丟玉環的那個人,才是你們要找的人。”
第二日綿錦就要離開淩穀宗了,淩穀四子帶著弟子都來到淩穀湖外的牌樓送行,看著綿錦掩上轎簾的那一霎,星丹子的心裏猛地一痛。
隨著兩頂小嬌的離開,一頂帶走了星丹子的思念,另一頂便帶走了唐賢心中的疑問;其他三行院的弟子都跟著掌院,陸續回了淩穀宗,隻有星丹子帶著三個徒弟一直目送轎子,順著山道,消失在眼目中。
“這一別,不知又要多久才能再見一麵?”星丹子悠長的說完,搖頭轉身走向牌樓。
人世間,相聚總是溫馨,離別多是淒涼。星丹子自從綿錦走後,回到北行院就坐到院中石桌子上,對著石桌子上麵的那雙錦靴,獨飲求醉!
“師傅,師傅,師傅。”唐賢,肖勁和佟依都站在星丹子的身後,醉眼朦朧的星丹子,轉身看著身後的三個徒弟,紅撲撲的嘴臉上,掛上一絲不常見的微笑。
“肖勁,你去丹方照看點丹爐的火勢;唐賢佟依你們駕鶴沿路去看看他們的小嬌子走到了那裏,為師總是心裏覺得要有什麼事情發生。”星丹子說完又倒上一杯,抿嘴喝下,兩眼直盯盯的看著那雙錦靴。
唐賢和佟依出了淩穀宗,坐到鶴童兒的身上後,鶴童兒展翅起飛,順著山勢,朝小嬌的路線追去。
轎子雖走了近一日路程,但是對鶴童兒來說,也不需要飛多久就可追上;一個時辰的疾風,鶴童兒便追上了小嬌。
此時的兩頂小嬌正行在離淩峰山百裏之外的一個小鎮上,這個小鎮名叫雙獅鎮;這個鎮名便由進入小鎮城樓的兩對巨大石獅子而來。
傍晚如紅霞的夕陽撒在,與城樓的奇高石獅子上,顯得石獅子顯得有些猙獰,看著兩頂小嬌緩緩的進入城樓,在上空盤旋的鶴童兒警覺的鳴叫兩聲。
“唐賢師兄,不好,快讓鶴童兒下落,咱們攔住進鎮的轎子。”佟依緊張的隻拍唐賢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