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十點溫嵩都沒有出現,白翹心裏忍不住失落,如今的溫嵩在前世自己還沒有認識,從老夫人口中得知是不務正業的人,很難想象幾年後他會那麼勢力。
洗完澡躺在床上,望著滿房間搬上來的洋娃娃,嘴角上揚,即使重活一世,她都鍾愛軟綿綿的洋娃娃,它可以聽你談心,也不會泄露秘密,是最好的‘密語’搭檔。
眯著眼抱著娃娃蹭了蹭臉,微微歎息,想到那時走得急,連跟師傅道別的時間都沒有,不知道劉虎有沒有把信交給師傅,那別扭的老頭有沒有鬧脾氣?
而且,煤礦水源改造也沒有交代妥當,真鬧心啊!
煩躁的抱著一人高的娃娃在床上打滾,想到一大堆事沒做好,心裏像有一團野草在瘋長,擾得她心煩意亂。
以至於沒有發現房門被打開,一個染著亞麻黃頭發的嘻哈少年站在床邊都沒發現。
“唉,你在幹嘛?”溫嵩修長的食指搓了搓鼻子,散漫的看著床上翻滾的‘野人’,濃眉擰成結,她就是媽接回來的‘妹妹’?
聽到熟悉的嗓音,白翹敏捷的從床上彈坐起來,錯愕的看著不知何時出現的男人,眉頭皺的死緊。
“進來不會敲門麼?出去!”白翹臉色白了白,緊緊攥著手心,穩住微微顫栗的身形,筆直的抬手指著門口。
這張陰柔的臉雖然有些稚嫩,但是無法減輕心頭的恨意,觸及到他眼底的厭惡,怒火噌噌的滋長。
“聽不懂人話麼?”木著臉,口氣冷厲。
溫嵩怔了怔,雙手懷胸,眼底顯露趣味,沒想到還是個小辣椒。
“喂,真沒教養,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哥吧,有這麼說話的?”瞧著她眼底的不待見,溫嵩反而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微微垂頭,與她視線相對,玩味的說道:“該走的是你,難道沒人告訴你這是我的房間?”
聞言,白翹抿直了嘴,難怪床上有股香水氣味,而且和他身上的有點相似,雖然被子枕套全都換了,味道還是沒有消散。
下一刻,立即起身飛快的跑進洗手間,對著洗浴盆一陣幹嘔。
溫嵩臉上的笑僵滯,臉沉了沉,他就叫她這麼難以忍受?別人不是說妹妹是哥哥的小棉襖?
嘁!他也不稀罕,黑不溜丟的,怎麼看都還沒有鍾媽家的孩子那麼順眼。
“有本事你就搬到樓下去,不然我睡你邊上惡心死你。”溫嵩靠在浴室門口,看著走出來的白翹,邪佞的說道:“你一點都不像我們家的人,不會是我媽隨便在鄉下撿來的野種吧!”
既然你這麼不待見我,我怎麼能讓你這麼愜意呢?
白翹勾了勾唇,發現麵對惡劣的溫嵩,連笑也扯不出來。心裏極度的排斥,像有無數隻蟲噫在啃食她,很想不顧一切的掐死他,可是她不能,不能讓他死得這麼輕鬆。
“我是不是撿來的要不要叫阿姨來對峙?如果不是,我立馬走人,你以為我稀罕?”白翹淡漠的掃了眼令她惡心的男人,無比慶幸老天開眼,讓他們長著不相似的臉蛋,否則她怕自己終有一天不是毀容,就是掐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