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蕭一銘這話,陳秘書知道自己是要幫他背黑鍋了,他的棱角還沒被生活磨圓,心中還存著傲氣,火氣衝上來,一把甩開蕭一銘的手“文件在哪,我不知道,您是最後接觸它的人!”
言外之意:文件就是在你——蕭一銘那。
蕭一銘看著陳秘書就笑了,笑的猙獰,:“你他媽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說文件在你那。”陳秘書看著蕭一銘說話,其實如果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看的是蕭一銘後麵的電梯處。
“好,好,你小子有種。”蕭一銘氣的指著陳秘書直吼。
“好什麼好?都圍在這裏幹什麼?有錢撿?”好聽的嗓音從蕭一銘後方傳來,假裝工作的人還來不及回味便作鳥散狀離開,一時這裏空曠無了。
“陳秘書,你去把明早九點開會要用到的文件整理出來,包括城西的那塊地皮。”
“是。”老板吩咐的事,他向來都能做到。
“你跟我過來。”這話是對誰說的不言而喻,隻見蕭一銘臨走前瞪了一眼陳秘書。
“你他媽,就不能給我安分點?才進公司就和人鬧?”左衛謙抽出一根煙點著,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霧。
“左衛謙,你也知道我是不願來你這公司的”手揉了揉額角,那陳秘書實在大膽,“我自己一人在外麵逍遙快活,不比在公司好?”
“沒出息!”左衛謙臉上滿滿都是不屑之情。
“我是沒出息,你有出息,你能任女友和別人好上?”蕭一銘也是憋屈太久才會忍不住踩左衛謙的痛腳。
室內一時有些沉悶,左衛謙擰滅手指夾著的煙,好半會才說:“我家老爺子和二舅媽讓你來的?”
“可不是。”
“你回去吧,我和他們說。”
蕭一銘覺著左衛謙都結婚了,看著也不像走不出前段戀情的人,心中暫存的那一點愧疚也沒了,活脫脫是放飛的那啥動物,幾步消失在左衛謙的眼裏。
晚上左衛謙沒打電話來,林小可給他打去也沒人接,她讓廖姨晚點做飯,老爺子倒是沒說什麼。
可最後還是林小可和老爺子倆人吃的飯,廖姨做完晚飯便回家照顧她高中的兒子,林小可隨便吃了些,和老爺子閑聊一陣就回臥室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回到了前世,壓迫感一陣陣襲來,趕不走,左衛謙摟著徐織冉,男女之間親昵無比,像是插不進第三人,她林小可窩在轉拐處看著,想近前看仔細些卻動彈不得,接著又是白茫茫的一片。
女人驚嚇於這場夢靨,她想起了先時也是做的這場夢,“嗬嗬,連續兩場啊?都有他們?嗬嗬”腦海裏還是他們親昵的畫麵,林小可心髒緊縮,“最害怕,最擔心的就要來了?”
仿佛是急需證明些什麼,林小可手往旁邊摸索,沒找到熟悉的男性軀體,身子停頓幾秒,大眼看著窗外,黑色的眼仁沒有往昔的光彩。
接著走到陽台把窗簾拉開,露出夜的本色,濃重的黑,抹也抹不開,冷風吹的人沒有感覺,“難怪人人都喜歡窗外的風景,這種冷不是能讓人頭腦清醒嗎?夢境和現實終究是不一樣的吧?”
又去泡了個澡,喝了杯牛奶才安然入睡。
左衛謙清晨回來時家裏靜靜的隻有廖姨一人在廚房忙活,“給我弄點吃的。”左衛謙鬆鬆頸上的領帶,對著廖姨說。
廖姨聽見聲響,出來看見是左衛謙在圍裙上抹著手說:“吃點什麼?”
“隨便弄點就成,對了,老爺子和夫人呢?”電視也沒開,有點冷情。
“老爺出門了,夫人在樓上還沒下來。”廖姨知道她說的是林小可。
左衛謙看看時間,估計媳婦兒這會兒還在睡覺,便上樓拿了套衣服在樓下洗澡,吃了早飯又去公司了,中間和林小可都沒見著麵兒。
廖姨收拾著碗筷,心想‘這人太成功也不好,整天忙,都沒時間和媳婦兒老子吃頓飯’,想起家中不願讀書想出去打工的兒子,又愁,‘還是忙點好,忙點就不會想七想八,沒學著什麼還指望出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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