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有些大,草坪色澤均勻、質地密實,遠處還栽種著些不知名的樹木,看著這些移植的本特草,林小可有種身在草原上的錯覺,不過也隻是那一瞬間而已。
“你們這兒挺受歡迎的啊?”林小可把玩著藍色卡片和侍者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球場上的人不少,侍者看著,臉上帶著禮貌恭敬的笑:“是,我們球場會所的所有設備裝飾都是國內頂尖,在b市也是數一數二的。”
言外之意是......
林小可怎麼覺著這話透著狂傲?但看侍者的樣子又覺著他隻是在陳訴一個事實?
“是嗎?”林小可似笑非笑的瞅著那高個子,這樣的人才在這裏做侍者是不是有些屈才?
高個子沒再搭話,但從他挺直的脊背,臉上沒有多餘表情的臉看,林小可相信他的回答應該是肯定的。
腦海中浮現出會場老板不羈的神態,林小可暗想:‘真是見鬼了,連個侍者都有如此高的素質。’
林小可把包放好便投身到打球中去了,她的球技算不上好,不過她不在意,她來這裏玩兒的就是運動,林小可獨自一人打的高興,幫她撿球的人就有些微詞。
“小可?”正打的高興冷不防被一個女聲打斷,那人看似意外激動,林小可正準備開下一杆球,那人撲過來抓著林小可握杆的手,“你怎麼在這裏?”
林小可正做著標準的打球姿勢,可這塗著大紅色豔麗蔻丹的手指扒在自己的手上,還怎麼打球?
“秦韻?”林小可喘息著從嘴裏咬出這生疏的兩個字,眼神有些冷,和左衛謙處久了似乎她也染上了居高臨下瞧不起人,外加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氣勢,不過,這用來對付秦韻正正好。
把手從秦韻的手下抽出,沒看她一眼,扭頭繼續打球,不過,這次的動作明顯有些誇張。
她最怕的是徐織冉,她秦韻還真算不上什麼。
前世的她窮途末路,嚐盡了世事,重生回來又是和她老公相親,順當的就搶了徐織冉的姻緣,嚐過最黑暗的,心裏也就沒有那麼多計較,可現在生活安定下來,良知和道德的底線又在不斷的壓迫她。
她想見見徐織冉,見她幹什麼她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至於身旁這個打扮風騷的人,她並不想理會,前世她雖恨不得拉著秦韻跳樓,但那是她最悲觀的階段,沒把握好自己。
秦韻有些訕訕的揉著手,看林小可那打球的姿勢生怕自己被球杆打著,離得遠些。
林小可麵上冷笑,現在想想那時可不是自己笨嗎?自己傻乎乎的也怪不得人家害你。
相忘於江湖是最好的結果。
揮杆打出一擊,嘖,沒進,不知道這是不是賤人出場的反麵效應?
秦韻見林小可沒怎麼理會她,卻完全沒有受到冷落的自覺,做作的笑著:“小可,你換號了?我怎麼聯係不上你?”
林小可擦著球杆,樣子十分珍惜,心想,‘這杆不錯,平時隻能進一兩個球,今天超常發揮,多進了四個,是件喜事兒,不過......’
“恩,換了,風水師說用那個號碼不好。輕則顛沛流離,重則家破人亡。”話說的詭異而小聲。
她把球杆交給剛撿完球的球童,那人臉紅紅的似乎還在冒著熱氣。
“切,那些神棍的話能信?都是衝著你的錢來的,就想著騙你錢!”語氣不屑之極,這話說的好像她秦韻多關心林小可似的。
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請個風水師算風水都得花不少錢,就她跟的那個人,連家裏擺個金魚缸都得請人算算金木水火土,生怕克著了什麼?秦韻看著她心疼啊,那白花花的銀子還不如給她買個名牌包,化妝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