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之間的年齡在那擺著呢,個頭也有不小的差距,即使童山力氣大點兒,所差也是有限,何況還不是正麵相撞!
童山的應變也算很快了,但是和這小廝相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上的!所以,隻能保持原有的姿勢不變。
出乎那小廝意料的是,他隻不過是和童山稍稍擦了一下,卻好像被一頭狂奔的公牛攜著怒火撞個正著,那股力量之大,簡直無法想象,直接便把他掀飛了出去。
一口氣息不順,硬憋在胸腹之間,好似風箏一樣,足足飛出了五六丈遠。
那小廝的輕身功夫雖然修煉的不到家,但在空中稍微調整一下姿勢還能做到。奈何原本正常運轉的元功路線,一下子被打亂了順序,落在地上時,顯得非常狼狽,來了一個正宗的“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然而,經童山這一撞,這小廝也終於拉開了那漢子和童山之間的距離。那漢子的反應也非常機敏,蹭蹭蹭幾步便繞到了小廝的身後,和童山將他前後包夾起來。
小廝被童山這一撞,受了不輕的傷勢,一時半會兒也提不起力氣繼續跑路。那漢子追了小廝這麼久,體力也接近枯竭的邊緣,而童山若是單獨追趕,速度上又明顯和小廝有一定的差距,所以三人一時之間形成了微妙的平衡,都站在原地不敢隨意動彈。
“喂!那漢子,這個尖耳猴腮的家夥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你與我說來,若是十惡不赦,我便與你聯手,一起將他拿下!”
最終還是童山打破了僵局,說出了一番豪言壯語。
“啊呸!小娃娃,你不要血口噴人,小爺雖然是一個賊,但是平生隻偷那些不義之財,選的對象也是名聲不佳,橫行鄉裏的,不曾做過一件虧心之事!”那小廝聽了童山的話後,原本剛剛捋順的元力立刻又走差了路線,好不容易穩住後,才張牙舞爪的反駁道。
“呔!你個小賊,可不要混淆是非!我親眼看到你要對一個良家婦女動手動腳的,這才大聲呼喝,組止了你的獸行,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那大漢則在一旁義憤填膺的說道。
“大個子!你不要瞎說!那女子長的那般模樣,我即便是有心要行那不軌之事,也不會選她那樣的!”這小廝聽了漢子的話,明顯有些激動。
本來童山還想插口,義正言辭的譴責那小廝幾句,可等這小廝說完這番話後,他已不知如何接口了,隻好站在那裏聽兩人繼續爭辯。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愛好?再者說,光天化日之下,你在大街上對人家女孩子動手動腳的,無論怎麼說,都不像個好人!”漢子長的周周正在,可是這話一出口,差點把童山笑岔了氣。
那小廝則不待漢子說完,嗷的一聲,拉開了架勢,也不顧元功是否恢複了,直奔漢子撲去。
鬥了這麼長時間的嘴,漢子也恢複了少許體力,長拳短腿,二人又鬥到了一處。
童山一邊觀察著二人招式之間的變化,一邊琢磨著一會兒該如何行事。那小廝明顯有苦衷的,而漢子卻站在正義的一方。
他現在好奇心已經被那個小廝勾起來了,若是弄不明白他到底幹了什麼,恐怕這幾天都會睡不好覺。
二人的打法各有特色,漢子剛猛,一招一式都力求用上全力。而那小廝小巧靈活,專門尋找漢子招式間的漏洞。看著二人拆擋了幾個回合後,童山便大失所望,這算什麼戰鬥?
兩個人明顯都練過一套拳法,但是招式運用間呆板無比。你出招,我拆招。然後再換另一人出招,那個再拆招。
演戲呢?怎麼感覺這兩個人沒有用上全力呢?
看到這裏,童山實在忍不住了!蹬蹬蹬幾步跑到二人中間,雙手左右一分,便將兩個人分開。
“二位且暫停爭鬥,須把事情理論清楚,然後再相鬥不遲!”童山見二人分開後說道。
“有什麼好說的,這家夥一看長相,就知道不是一個好人,待我把他拿下,修理一番後,再送去見官,哼!”漢子顯然是個熱心腸,做的事行俠仗義的好事。
“我也不想說那些個有用的、沒用的,是個男人就手底下見真章!”說罷,也不顧童山的阻攔,又朝著漢子一拳打去。
小廝身子剛剛繞過童山跟前,童山便手臂輕舒,左手一把抓住了小廝的腰帶,微微一用力,便把小廝扯在空中,右手一磕,那小廝便打著橫被童山直接摔在了地上。
而後童山饒有趣味的看著在地上掙紮的小廝,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輩行走江湖的準則,我見你似有苦衷,何不一一道來。在下不才,願意做一個見證人,若是你所說的,還算在理,在下也不會眼看著你受辱就是了!”
“你們都是什麼人呐,我在那練習偷東西的技巧,礙著你們什麼事兒了!我剛剛出師啊,才第一次下手,你不讓我練習,我怎麼能精通偷東西的手法?如何完成我師傅交給我的遺願?你們倒是熱心助人了,我怎麼就那麼倒黴啊!”那小廝說著說著,不由得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