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回來的虎子滿臉憋屈，方小衫歎口氣；“是不是春生······”虎子點點頭：“春生哥非要去救賽花姐，已被爺爺關起來了。”
方小衫心中暗歎，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方小衫想象得到那種近乎瘋狂的憤怒與執著。
“方大哥，你先休息，我，我心裏難受，出去走走。”
方小衫點點頭，目送虎子走出山洞。被別人左右命運的滋味，方小衫感同身受。
······
“虎子，你過來。”
虎子來到爺爺身前。老者摩挲著虎子的頭頂：“虎子長大了，即使離開爺爺，也一定會照顧好自己，對不對？”
虎子雙手環住爺爺的腰，將臉貼緊爺爺前胸：“爺爺，他們要動手了嗎？有爺爺在，虎子不怕。”
“可爺爺怕，我答應你的爹娘要保護好你的，如果你出了意外，九泉之下，我無顏麵對你的父母。
清冷的月光，將祖孫兩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
“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出身和來曆？”
一個佝僂的身影出現在方小衫居住的洞口。隻幾個時辰，裘永安似乎蒼老了許多：“老夫我原本的名字叫龍在天，原本以為被人抽了龍筋，成了凡人之後，就能平平安安，與世無爭的守著孫子了卻殘生。於是我改名字叫裘永安，時刻提醒自己再不是翱翔九天的龍在天，隻是一介凡人，隻求平平安安，但他們卻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留給我。”之後仰天長歎：“是我想的太簡單了，原本一無所有之後，土歸土，塵歸塵，不再恩怨纏身，但現在卻難以全身而退了。”
“為什麼？”
“因為貪婪，你今天所表現出的實力，足以驚世駭俗，會令五大宗門震動，更別說你還有靈器在身，他們不會隻滿足於一把靈器，更想從你身上獲得更大的利益。”
“唉！”方小衫輕聲一歎：“對不起。”
老者笑了：“我要謝謝你。”
方小衫一愣。
“其實，有沒有你，我們也難以苟活長久，你的出現，隻不過把屠殺的日子提前了而已。先前他們不動手，我以為他們是在用其它過激的方法逼我們這些殘餘的老家夥自動獻出傳承，但現在看來，是因為那時他們還沒有完全控製住五峰大陸的局勢，不想節外生枝，現在他們緩過了手，就會將威脅他們的存在全部抹殺，隻是，我明白的有點晚了。既如此······”老者麵目顯現猙獰：“就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老者看向方小衫，目光露出一絲陰冷，方小衫不禁心頭發毛。
“前輩······”
老者陰測測一笑，左手一彈，方小衫身前的空氣一陣扭曲，一縷縷白線在空氣中交織飛舞，一個由白色光線織成的網困住了方小衫。接著老者抬起右手，一掌拍在額頭，一股黑氣從老者天靈散出，黑氣瞬間化為和老者一模一樣的人形虛影，人形虛影麵目猙獰，一聲咆哮，撲向方小衫。
方小衫大駭：奪舍，這一念頭剛一浮現，腦海中翻江倒海一般，轟轟作響。一個虛影已立在他的心神之中，這是老者的魂凝聚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