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雨還在下……
玻璃被雨水衝刷著,模糊了屋內人的視線。
閔幽若歎了口氣,回頭看著已經入睡了的木夜,嘴角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隻因為那即使在白天再妖嬈的臉,此刻看起來也如嬰兒一般的恬靜……
轉過身視線再次放在窗外,那模模糊糊的白色燈光透過玻璃上的雨水,折射在她的臉上,照出了她的疲憊……
她驀然想起那個神秘的紅衣女子……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垂下眼簾:也不知道蕭至冥查的怎麼樣了……
咖啡店內燈火通明……
兩個人安靜的麵對麵坐著,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桌子上是紅裳留給自己的信,以及那封還未拆開的給閔幽若的信封。
蕭至冥靠在椅背上,一臉淡然的看著那張紙上的幾個字:十年後再見。
隻是這五個字,沒有過多的言語,沒有過多的眷戀……
蕭至冥撓了撓頭,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好笑,自己在期待些什麼?
期待著她給自己長篇大論嗎?
相對於蕭至冥的淡然,閔昭玄則是眉頭深皺,關鍵就是因為那開頭的那兩個字:淩澈。
當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腦海中莫名的劃過一些東西,快的根本就讓人抓不住……
淩澈……
這個名字,這兩個字……是那般的熟悉,卻又是怎麼都想不起來……
他靜下心,摒去繁雜的思緒,將信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淩澈,我知道你肯定在想這個名字是誰的,昭玄……如果我說這就是你的名字,你相不相信?
你現在定是有很多的疑問,但是我現在什麼都不能說,還記不記得我說過,到了一定的時間,我定會告訴你們一切,即使到時候你們再不想知道,我也會告訴你們。
閔幽若和你……們的事情,我就隻能幫到這裏,雖然南宮楓的死甚為可惜,但是換來了閔幽若和你今後的路,我知道你看到這裏又有疑問,現在你隻需要記著八個字:隨其自然,竭盡所能。
赤月的複出對於三大集團無疑是次重創,再加上以前赤月總是將那些小勢力推向閔幽若,她的心思不是常人能猜得到的。閔幽若這次定是要受傷,甚至是被傷的麻木,所以你隻有竭盡所能的在一切事情上扶持她,當然,有歐陽爾天他們,確實不錯,但是你……對於她的未來,是個關鍵!
話我隻能說到這裏,再多的疑問,你也隻好等到十年後再問了。
十年後我必會回來,到時候一切的一切……也許又是一個新的劫難。”
閔昭玄看完這些話,無力的呼出一口氣,他現在不是有些疑問,而是有很多疑問!
紅裳說的話讓他覺得好亂!
什麼叫做‘隨其自然,竭盡所能’?
什麼叫做‘但是你……對於她的未來,是個關鍵’?
什麼叫做‘又是一個新的劫難’?
不管怎麼說,現在他知道的一點就是:紅裳走了,十年後回來!
僅此而已……
“喂,你說……她走了,這家咖啡店怎麼辦?”蕭至冥環視了咖啡廳一周,皺了皺眉。
閔昭玄瞥了他一眼,拿起幾張紙放在蕭至冥麵前。
蕭至冥看了看,似乎有些大驚小怪:“這……這是房契?還有營業執照!”
閔昭玄站起身,將給閔幽若的那封信還有紅裳留給自己的信放進口袋,向著門口走去,淡淡的說道:“要是你喜歡,這間咖啡店就是你的了。”
沒錯……那些營業執照什麼的,都是紅裳留給自己的,連帶信一起放進了信封之中。
他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他隻知道如果她想找個看店的,蕭至冥會比自己更合適,畢竟他隻是網羅消息什麼的,而自己……命隨時就可能丟了。
“喂,等一下。”蕭至冥急忙收拾一下東西,將那些營業執照收了起來,算是接下了這間咖啡廳,站起身,走到閔昭玄身邊,看著門外那一直就沒有停下過的大雨,暗暗皺眉:“還在下?”
“叫著我,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問題?”閔昭玄白了他一眼,看向那傾盆大雨,也不由得皺眉。
蕭至冥看了閔昭玄一眼,幹笑著撓撓頭:“不是,我是想問你你現在去哪裏?”
閔昭玄看了看表:“她現在應該在醫院。”
“她?”蕭至冥想了想:“閔幽若受傷了?”
“是木夜……”閔昭玄雙手環胸,挑眉看著高出自己很多的蕭至冥,眼中有些不敢相信:“你別對我說木夜的病情你不知道,你可是他的好朋友呢!”
語氣中摻雜著濃濃的諷刺,但是此時蕭至冥早已經沒心思去和他理論,眉間夾雜著濃濃的擔心:“他沒事吧?”
“不知道。”閔昭玄聳了聳肩。
“走。”蕭至冥說著,就拉著閔昭玄往外走。
閔昭玄掙紮著:“喂,你幹嘛!”
“去醫院啊,你不是也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