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燭還未答話,此前和他有過成見的光頭中年男就不屑的冷笑一聲。
“李老,您太抬舉他了,這小子,看上去估計毛都沒長齊,哪裏會懂這種東西,不過虛張聲勢罷了。”
光頭中年男這話一落,李老倒是沒有理會,不置可否,而是將目光依舊停留在趙燭身上。
趙燭淡淡一笑,這李老身上有著元氣流動,但是十分淺薄。
也許是方外人士,不過道行不夠,似乎沒有看出來,這玉貔貅裏麵藏著的古怪。
趙燭看了一眼楚鳳媚,她立刻低下身來,湊到趙燭耳邊輕聲細語。
原來這玉貔貅是那金發外國人拿出來出售的,當年華夏式微,許多國家都曾經野蠻入侵,肆意掠奪。
這金發外國男子的祖上也是其中一員,如今家業衰敗,跑到華夏來,準備憑借自己的國外友人身份賺錢,不過卻換上了白血病,急需用錢,所以將這東西拿出。
聽到這話,趙燭頓時便沒有什麼好感。
因為這玉貔貅本來就是華夏之物,何況這種東西,要是沒有猜錯,本來應該是鎮壓皇陵,或者是陰地煞脈。
本該歸屬陰宅,活人拿著這玉貔貅,那就是自討苦吃。
金發外國男子家道中落,雖然不全然是玉貔貅的原因,但是其中玉貔貅的分量也占據了很大一個部分。
不過這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玉貔貅。
李老見趙燭並不答話,而是和楚鳳媚竊竊私語,不由得搖了搖頭。
看來自己高看他了,這少年,也許真的是不了解此中的門道,隻是來看看熱鬧罷了。
想到這,中山裝老子也就不在關注趙燭,而是站起身拿起玉貔貅,開始細細觀看起來。
他口中念念有詞,腳踏七星,雙袖之間無風自動,鼓脹起來。
這一幕頓時讓得光頭男子瞠目結舌,不由得咂舌:“李老不愧是名滿江北數十年的大師,這一出手,便如此不凡。”
這時候,楚鳳媚也開始在趙燭耳邊介紹中山裝李老,他本名李守道,師承陝南的摘星一脈,擅長望氣測命,尋龍點穴。
先師曾輔佐當朝太祖,有著從龍之功,所以當場浩劫幸免無事,學道有成之後,遠走陝南,來到江北,從籍籍無名一直到今日,可以算是名滿江北,被人尊為李老。
不過,李老雖然師從望氣測命,尋龍點穴的摘星一脈,但是卻不甚精通,反倒是對於旁門左道有著不俗的了解。
隨著李守道施法,整個屋子頓時彌漫起一股溫熱暖流,如同寒冬之時遇到了久違的驕陽。
“敕!”
此話一落,玉貔貅頓時如同受到刺激一般,一個金黃色的貔貅虛影長嘯一聲,向著天穹怒嘯,震動得屋子搖晃。
“這這........”
廳內眾人,除了趙燭一臉淡然,楚鳳媚無悲無喜,其他人仿佛眼睛都要瞪出來,死死盯著那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玉貔貅。
就連看上去無比雲淡風輕的莫不凡,也是不自禁的將茶水抖灑而出,眉眼之間也有迫切之色。
“神物,這絕對是神物!”
李老見眾人神色狂喜,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輕視,他收回元氣,負手回坐,那貔貅仰天長嘯的虛影才逐漸消散而去。
這時候,那金發外國男子便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開口說話了。
“諸位......既然已經測出我這件東西的真假,是不是該出價了。”
他這話一出,那位光頭中年男頓時迫不及待:“我出三千萬!”
“我出四千萬!”
“我出五千萬。””
在座除了楚鳳媚、莫不凡之外,還有五六個江城大佬,手下都有著各自的產業,資產雲集,財富驚人,身價都已經數十億。
如今遇到一個如此神異的玉貔貅,自然是萬分心動。
要知道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就算有著傾城之財,要是子孫後代不爭氣,那麼也不過是淪為一口肥肉,讓人肆意吃幹抹淨。
所以,越是權利威大,財富滔天,往往對於子孫的教育,更加重視,便是這個道理。
而類似玉貔貅這種神物,有著彙聚金財的功用,這可不容小覷。
要知道,對於做生意的人來講,其實有時候,運氣真的很重要。
有人養豬,成為億萬富豪,有人還是養豬傾家蕩產,妻離子散,從天台結束自己短暫一生。
運氣,這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卻可以輕易扭轉人的一生。
所謂,成事在人,謀事在天,便是如此。
不過,他們還是很克製,也不會真拿全部身家去換這麼一個東西。
所以當價格漲到了六千萬,漲幅就很小了。
趙燭並未答話,楚鳳媚也一言不發。
光頭中年男不由得嗤笑:“怎麼,小屁孩?沒膽子買,還是沒錢買?”